“跑。”一个字出口,领头那人拔马便往回跑,其余人也立刻调转马头。
这些人的行为大大出乎玄霄子的意料,一枪未开就跑?还敢自称是乞活军?玄霄子笑着摇头,凌空追去。
他的速度比那些瘦马速度快出数倍,一息之间便打落两人,他只用真气将他们的经脉麻痹,并未使用震岳锏,对付这些牧民没必要下死手。
一路接连将数人打落,这些人从马背上摔下本就受伤不轻,又被真气封闭经脉,动弹不得,这些人只能躺在地上大呼小叫。
眼见只剩那头领一人,他是最先逃走的,一路跑在其他人身前,他中途回头看到玄霄子竟能凌空追击,大骇之下,拼命打马狂奔,此时已经跑出数百米。将这人也打落马下后,玄霄子抬头一看,眼前景象令他倒吸一口凉气。
那座土丘后面,竟然横七竖八躺了三十几具尸体,死亡时间不长,鲜血流了满地,血腥气扑面而来。这些尸体中男女老幼都有,全部衣衫褴褛,骨瘦如柴,身上伤口皆是枪伤,惨不忍睹。
“这是你们干的?”玄霄子转头对躺在地上的头领冷冷问道。
“不是不是,我们也是路过,乞活军不杀平民。”那人身体不能动弹,满脸堆笑说道。
“大胆!”玄霄子抽出腰间的震岳锏,灌注真气,锏上金光大盛。
“我们也是没办法啊,实在活不过这个夏天啊。”那人感受到金锏上传来的压迫感,转而哭嚎起来。“神仙饶命啊。”
玄霄子不愿弄脏金锏,灌注真气将那人经脉尽数震断。用嫉恶如仇来形容玄霄子的性格最为恰当,面对恶人,他不会迂腐手软。
这十几人在地上躺倒了一路,玄霄子又走到下一个人面前,用金锏指着他询问。那人惊惧之下有问必答。他们这些人根本不是牧民,可以称为马匪,他们平时在草原上四处游荡专门打家劫舍。而死去的这群人才是附近的牧民,平时结寨自保,这次是赶在夏季到来之前,准备迁移到山中避暑的,刚巧被他们撞上。因为牧民人多,这些马匪便开枪射击,将这些牧民全部打死,抢走他们的食物。杀人时开枪太多,现在他们身上的子弹都已打光,所以在玄霄子面前一枪未开就逃跑。至于自称乞活军的说法,纯粹是为了吓唬人,唬住了就把人绑了,再用短刀杀死,这一招以前他们曾经用过多次。
玄霄子听完,毫不犹豫用真气将这些人的经脉震断,这种死法对这些手上沾满鲜血的贼人来说,已经是非常仁慈了。这时谢雨晴正向这边跑来,见到土丘后的血腥场景,又欲呕吐。二人又将尸体全部掩埋,返回停车的那棵树下。
维吉尔此时坐在树下已经睡着了,之前的阳光暴晒让他体力透支,谢雨晴给他拿了一顶牧民的立檐帽,让他免受阳光直晒。三人又休息了两个小时,日光偏西之后,三人重新上路。维吉尔精神不振,便由谢雨晴驾驶吉普车。
一路上看见草原中已有部分牧草因高温和暴晒而枯黄,极少见到牛羊,帐篷更是一个也没有看见。直至天黑,行驶了近两百公里,竟再无一处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