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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高铁只剩无座票了,我……我站着回来的。”(1 / 2)

听到谢折卿这句话里藏不住的心疼,冷疏墨喉间先哽了一下,她深吸的那口气带着点颤,胸口微微起伏。

原本强压下去的委屈和急切,顺着那层漫上眼底的水雾冒了出来,连声音都比刚才软了些,还裹着点没藏住的沙哑:“我只是……我就是想尽快见到你。”

说这话时,她没敢抬眼,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布料被捏出几道深深的褶子。

谢折卿看着她这副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口气里藏着几分疼惜,又带着点嗔怪。

她想伸手碰一碰冷疏墨的胳膊,指尖刚抬到半空,又想起自己的伤,动作顿了顿,转而撑着床沿慢慢坐起身。

牵动伤口时,眉尖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声音却依旧放得轻柔:

“那你也不能这样折腾自己啊,你明天还要继续拍戏呢,要是影响到你的状态……”

“可我今天休息啊。”

冷疏墨立刻抬头接话,像是怕她继续担心,眼神亮了亮,又赶紧补充,语气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辩解:

“小圆告诉我了,明天早上8点才进妆,来得及赶回去的。”

她说话时,指尖还在轻轻蹭着椅子边缘,像是在缓解什么情绪。

谢折卿盯着她眼下的青黑看了几秒,忽然话锋一转:

“你坐飞机回来的吗?”

她记得冷疏墨拍戏的城市离这里不算近,飞机最快,若是坐飞机,不该熬得这么憔悴。

冷疏墨闻言摇了摇头,指尖蜷了蜷,声音低了些:

“临时做的决定,收拾东西跑去机场时,那班航班已经关舱门了。”

她没说自己当时在机场急得差点掉眼泪,只含糊带过了赶路的慌乱。

“那你坐高铁回来的?”

谢折卿的瞳孔猛地放大了些,惊讶像潮水似的漫上来。

从那个城市到这里,高铁要四个多小时,就算最快的班次,也得耗上大半天。

她下意识地想往前倾身,又因为伤口的牵扯停住动作,手紧紧抓着被角,声音里满是不敢信:“你……”

冷疏墨先点了点头,随即又飞快地摇了摇。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连耳尖都泛了红,像是怕被责备似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哼:

“高铁只剩无座票了,我……我站着回来的。”

她说完,悄悄抬眼瞥了谢折卿一下,见对方脸色沉了沉,赶紧又补充:

“其实也还好,我找了个角落靠了会儿,不怎么累的。”

可她下意识搓了搓小腿的动作,却暴露了站久了的酸麻。

若是谢折卿让她把裤腿挽起来,就能看到她脚踝处因为长时间站立,泛着淡淡的红。

“你竟然站了一路……”

谢折卿的声音轻轻发颤,嘴唇抿成一道紧绷的线,原本就没血色的脸色,此刻又白了几分。

她的目光落在冷疏墨还在悄悄搓着小腿的手上,那只手的指节泛着红,显然是站得太久,连指尖都带着僵硬。

四个多小时的高铁,哪怕能靠在角落,也熬不住这样的折腾。

喉间忽然发紧,心疼像温水里泡开的糖,慢慢漫开,却又裹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让她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冷疏墨这人怎么敢就这么站回来?

怎么就不知道多等一班有座的车?

而自己呢,明明自己还在住院中,却还是反过来担心对方的身体。

谢折卿攥着被单的手悄悄用力,棉质的被单被捏出深深的褶皱,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乱糟糟的——冷疏墨,你这样,我该怎么办?

明明昨晚躺在病床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脑子里还反复盘桓着那句话。

——等冷疏墨回来,就跟她说清楚,收回之前同意给她追求自己机会的话。

那时止痛药的效力刚过,胸口的钝痛还在隐隐作祟,她盯着天花板上的输液架,连呼吸都要刻意放轻,可关于“拒绝”的念头却清晰得像刻在心上。

她甚至数着秒回忆:

冷疏墨之前打来视频,明知自己现在说长句都要顿两口气缓一缓,却还带着点撒娇的语气问自己能不能给她读睡前故事;

昨晚又发来消息,提了句想让她远程监督护肤……

这些细碎的“索取”,像针一样扎进谢折卿的回忆里。

不管冷疏墨是不是带着前世记忆回来的重生者,她好像永远是那个习惯了被自己迁就的人。

重生前的那一世,她总是习惯围着冷疏墨转,但仿佛冰山转生的冷大影后,不仅把她的心冻成冰雕,而且还敲得粉碎,让她的一整颗真心碎成了渣渣。

死过一次后,她侥幸获得了带着记忆重活一次的机会,明明只想封心锁爱、过好自己的日子,不愿意再重蹈覆辙……

谢折卿的指尖悄悄掐了一下掌心,钝痛让她更清醒。

——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把自己的情绪都系在冷疏墨身上了。

可现在,冷疏墨就坐在眼前。

谢折卿的目光落在她眼底的红血丝上,那片淡青像是水墨晕开,连带着鼻梁上浅浅的口罩压痕,都透着股让人心疼的狼狈。

刚才冷疏墨下意识搓着小腿的动作,她看得清清楚楚。

若是让冷疏墨把裤脚挽上去,谢折卿就能看到冷疏墨露出的脚踝泛着淡淡的红,显然是站得太久,连血脉都有些淤了。

那些昨晚在心里反复演练的“拒绝”,突然像被泡了水的宣纸,软塌塌地贴在心上,怎么也说不出口。

冷疏墨见她半天没说话,只盯着自己的手,心里更慌了。

指尖还残留着搓揉裤料的粗糙感,她赶紧把两只手都背到身后,指节攥得发白,头垂得更低,连额前的碎发都遮住了眼睛。

耳尖的红像漫开的云霞,一路蔓延到脖颈,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我、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就想着早一点到……”

说到最后,连尾音都发虚,像个做错事等着被批评的孩子。

她偷偷抬眼瞥了谢折卿一下,刚好对上对方蹙着的眉头。

那道浅浅的纹路刻在谢折卿苍白的额头上,看得冷疏墨心里一紧,赶紧又补充,语气里带着点急切的辩解:

“我真的不累,中途还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现在精神着呢。”

说这话时,她刻意挺直了背脊,可眼底的疲惫却藏不住,连眨眼的频率都慢了些,像是下一秒就要撑不住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