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你！不要！”
赵子昂彻底崩溃了，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哪还有半分赵氏大少的风光。
楚凡嫌弃地后退了半步，免得被什么不明液体溅到。
“视频的事，好说。”楚凡收起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副样子像是在审视一件待售的商品。“我这个人一向与人为善，不喜欢把事情做绝。”
赵子昂的哭声一滞，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微光。
“只要你把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尤其是这三支百兽营养液就当从来没出现过。这个视频就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楚凡的语调平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这是要他吃下这个哑巴亏。
赵子昂心里恨得滴血，但嘴上却只能小鸡啄米般疯狂点头。
“我明白！我明白！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发生！”
“很好。”楚凡满意地点了点头。
空手套白狼，三百万到手。
这笔买卖划算。
他刚准备转身，却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回头，一脸困惑地看着地上的赵子昂。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有点想不通。”
楚凡蹲下身，与赵子昂那张涕泪横流的脸平视。
“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派李锐那个蠢货，三番五次地来找我麻烦？”
这个问题，让赵子昂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怎么回答？
说因为我嫉妒你跟上官燕走得近？说因为我看你不爽？
无论哪个理由，都只会招来这个魔鬼更猛烈的报复！
看着赵子昂那闪烁不定的样子，楚凡的耐心似乎正在快速流失。
“看来你是不想说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指关节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
“不说也没关系，我这个人最擅长帮人开口了。”
咚！
楚凡毫无征兆地一拳，再次砸在了赵子昂的小腹上。
“呃啊！”
赵子昂疼得整个人都弓成了虾米，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
这一拳，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能让他痛不欲生，又不会造成致命的内伤。
【受到无效攻击，磐石体修炼进度+0.01%！】
聊胜于无。
“我说！我说！”赵子昂彻底怕了，他感觉自己再不说，真的会被活活打死。
“是因为……因为上官燕！”他喘着粗气，用尽全力喊道。
“上官燕？”楚凡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她是我远房表姐！”赵子昂情急之下，直接把老底都给掀了，“我们家族内部……有些规定，不希望她和……和背景不明的人走得太近！我只是想让你离她远一点！我没有别的意思！”
远房表姐？
楚凡的脑子飞速运转。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怪不得赵子昂会对自己的出现如此敏感。
家族内部的原因？
有意思。
这意味着自己和上官燕的“陪练”关系，在赵子昂这里存在着巨大的操作空间。
一个新的，可持续性的“商机”，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了。
“所以，你是不希望我再继续指导你表姐的刀法了？”楚凡摸着下巴，一副“我很为难”的样子。
赵子昂愣住了。
指导刀法？
难道……那个传闻是真的？上官燕花重金请的那个神秘陪练，真的是楚凡？
他之前只当是谣言，现在看来，竟然是真的！
“是……是！”赵子昂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疯狂点头，“只要你以后不再去见她，我……我可以给你补偿！”
“补偿？”楚凡的眼睛亮了。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视金钱如粪土。但上官同学天赋异禀，又那么刻苦，我实在不忍心辜负她的一片向学之心啊。”楚凡一脸的痛心疾首。
“而且，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赵子昂在一旁，已经彻底麻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这种人吧！
“我……我可以给你钱！比她给的更多！”赵子昂咬着牙说道。
“哦？”楚凡的兴致更高了，“说说看，你的诚意，值多少？”
“十……十万！”赵子昂试探着报出一个数字。
楚凡沉默了。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赵子昂，然后，缓缓地再次举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