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次反击，都显得那么“侥幸”，那么“恰到好处”，让李锐感觉自己距离胜利只差那么一点点。
这让本已筋疲力尽的李锐，一次又一次地压榨出潜力，继续着徒劳的攻击。
终于，李锐再也支撑不住，他拄着战刀，像一头脱水的公牛，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汗水湿透。
反观楚凡，虽然一身“伤”，但呼吸平稳，气息悠长。
“今天……今天就到这里！”李锐咬着牙，强撑着说道，“算……算平手！”
“可以。”楚凡点了点头，然后用一种充满“战意”的表情看着他，“明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方，我们再战！”
“谁怕谁！”
李锐撂下一句狠话，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走出几步，他忽然回头，狐疑地看着楚凡。
“不对……你为什么……伤得这么轻？”
他打了快一个小时，就算对方是铁人也该被打废了。可楚凡除了看起来狼狈，根本没有伤筋动骨的迹象。
“哦，这个啊。”
楚凡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拍了拍口袋。
“慕容老师昨天给了我点好东西，说是能活血化瘀，加速恢复。效果还真不错。”
慕容老师给的好东西？
李锐恍然大悟。
原来是这样！
他就说，这个孤儿怎么可能这么强，原来是走了狗屎运，抱上了慕容老师的大腿！
肯定是慕容老师看他天赋不错，私下里给了他什么灵丹妙药！
作弊！这是赤裸裸的作弊！
不过，这样一来，自己输的也就不冤了。对方是靠外力，而自己，凭的是真本事！
明天，只要自己准备得更充分，一定能找回场子！
李锐的脑回路，完美地被楚凡引导到了他想要的方向。
看着李锐那副“我已看穿一切”的表情，楚凡心中暗笑。
可持续性竭泽而渔。
真不知道等这家伙榨干了所有价值，发现真相的那一天，会是怎样一副精彩的表情。
送走了免费陪练，楚凡没有片刻耽搁。
他立刻打开手机上的武道资源APP，找到了“虎骨淬体散”的购买页面。
虽然市面上没有流通，但一些有特殊渠道的大型线上商城，还是能以高昂的溢价买到。
标价，四万五千联邦币一包。
比慕容雪说的成本价，足足贵了一万五。
“购买两份。”
楚凡毫不犹豫地下了单。
【您尾号xxxx的账户，消费90000.00元。】
刚刚到手还没捂热的十万块，瞬间就只剩下了一万。
做完这一切，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破烂的校服，特意让身上的淤青看起来更显眼一些，然后朝着教师办公室走去。
“你怎么又弄成这样！”
慕容雪看到楚凡这副惨状，原本清冷的声线里，带上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疼与自责。
她以为，是自己给的药包，让楚凡对这种极端的修炼方式产生了依赖。
“和同学切磋，没收住手。”楚凡一脸“憨厚”地挠了挠头。
慕容雪没有再多问。
她再次伸出手指，点在了楚凡的肩膀上。
那股温润而精纯的原力，再一次涌入楚凡体内，迅速修复着他身上那些“惨烈”的皮外伤。
一丝微不可查的愧疚在楚凡心底闪过，但很快就被对实力的渴望所淹没。
富婆……不，老师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当晚，出租屋内。
熟悉的墨绿色药浴，熟悉的剧痛。
楚凡咬牙坚持着，感受着身体在霸道的药力下，被一次次撕裂又重组。
当他从昏沉中醒来时，天已蒙蒙亮。
【叮！】
【磐石体在强效药力与高强度捶打的双重作用下，完成阶段性淬炼！】
【当前进度：第二层·铜皮（50%）】
感受着皮肤下那股更加凝练坚韧的力量，楚凡的嘴角，勾起一抹期待的弧度。
今天的陪练，应该会更尽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