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楚凡话锋一转，“我总得给上官燕一个理由吧？我就告诉她因为赵子昂嫉妒我，派你这条狗过来骚扰我，我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不得不放弃这份工作。”
“你觉得，她听完之后，会怎么看赵子昂？又会怎么看你？”
李锐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他能想象得到那个后果。
赵子昂最在乎的就是在上官燕面前的形象。如果因为自己的愚蠢举动，让赵子昂在上官燕心里留下了“心胸狭隘，打压同学”的印象，赵子昂绝对会扒了他的皮！
到时候，别说骑士指导了，他不被赵氏财团报复就算烧高香了！
一想到那可怕的后果，李锐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那点装出来的强硬，顷刻间土崩瓦解。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楚凡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捻了捻。
这个动作，简单，直接，充满了侮辱性。
“给钱。”
李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他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我这里有一万联邦币都给你！你以后不准再提今天的事！”
楚凡看都没看那叠钱。
“一万？你打发叫花子呢？”
李锐急了：“那我再加一万！两万！这是我这个月全部的零花钱了！”
楚凡摇了摇头，伸出了两根手指。
“二十万。”
“什么？！”李锐失声尖叫，“你疯了吧！你怎么不去抢！”
“我就是在抢你啊。”楚凡坦然得过分，“你不是想得到骑士的指点吗？二十万，买一个突破的契机，买一个进入名牌大学的未来很贵吗？”
他向前一步，凑到已经懵掉的李锐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循循善诱。
“你好好想想。赵子昂为什么要让你来找我？因为我跟上官燕走得近，他不爽。那你要怎么才能体现你的价值，让他更看重你？”
“不是让我停止指导，而是要让我继续指导，让他继续不爽！然后，你再继续来骚扰我，在他面前表现出你的忠心耿耿，鞍前马后。”
“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你是个有用的人，才会给你机会，让你去接触那位骑士大人。我继续当指导，是你的价值得以体现的前提。懂了吗？”
这套颠三倒四的诡异逻辑，像一柄重锤，把李锐本就不太灵光的脑子砸得晕头转向。
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懂。
但他抓住了最关键的一点：楚凡必须继续当指导，他才有机会。
眼看楚凡似乎失去了耐心，转身就要走。
“等等！”李锐彻底慌了，一把拉住他，“我给！我给！但是……我一次拿不出那么多，能不能……分期？”
楚凡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可以。先付十万定金，现在就转。”
李锐面容扭曲，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掏出手机，颤抖着手指完成了转账。
叮。
楚凡的手机传来一声清脆的提示音。
【您尾号xxxx的账户，到账100000.00元。】
收起手机，楚凡的脸上绽开一抹和煦的微笑。
他拍了拍李锐的肩膀。
“我这个人向来言而有信。”
话音刚落。
他毫无征兆地一拳挥出，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李锐的左眼眶上。
砰！
李锐惨叫一声，踉跄着倒退几步，捂着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你不是收了钱吗！”
楚凡甩了甩手，活动着指关节，慢条斯理地开口。
“收了钱，自然要办事。”
“这不就是你花钱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