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感觉自己的拳头都硬了。
她盯着楚凡看了足足半分钟，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败下阵来。
“随你吧。”
她带着楚凡来到一旁的传功房，启动了传承装置。
两道光芒从晶石中射出，没入楚凡的眉心。无数关于《磐石体》和《碎玉手》的修炼法门、发力技巧、注意事项，瞬间涌入他的脑海。
与此同时，只有他能看见的系统面板，立刻有了反应。
【叮！检测到新宿主学会B级武学《磐ě体》……】
【《磐ě体》（B级）：基础（0%）（修炼中，每小时进度+0.3%）】
【叮！检测到新宿主学会B级武学《碎玉手》……】
【《碎玉手》（B级）：基础（0%）（修炼中，每小时进度+0.4%）】
成了！
感受着体内三门D级和三门B级武学同时自动运转的奇妙感觉，楚凡心中一片火热。
六门武学，六倍的挂机效率！
他的“鉴宝”范围，也一下子扩大了数倍！
“好了。”慕容雪有些疲惫地关掉设备，“传承已经完成，你自己好自为之。”
她说完便准备离开，这个固执的学生让她感到心累。
“慕容老师。”楚凡却叫住了她。
“还有什么事？”
“为了感谢老师今天为我破例，我请您吃午饭吧。”楚凡发出了邀请。
慕容雪脚步一顿，有些错愕地回头看他。
请……请我吃饭？
这小子，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
她本能地想要拒绝，可话到嘴边，看着少年那双清澈而认真的眼睛，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鬼使神差地，她轻轻“嗯”了一声。
……
下午的文化课，教室里的气氛异常古怪。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飘向后排那个安静坐着的身影。
楚凡却对这一切恍若未闻，他正在回味中午的那顿饭。
慕容雪的话很少，吃得也不多，大多数时间都是楚凡在说，她在听。但那种氛围，却并不尴尬。
就在课间休息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哼，不就是侥幸顿悟了一次，有什么好得意的。”
李锐去而复返，他站在楚凡的课桌旁，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显然是羞愤与嫉妒交织的结果。
“我听说，真正的入微，是意境随心收发自如。你那种在生死关头爆发出来的，根本就是假的！是伪境！一次性的消耗品罢了！”
他像是要说服自己一样，大声地嚷嚷着。
王浩正想站起来骂人，却被楚凡按住了肩膀。
楚凡甚至没有抬头看李锐一眼，只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聒噪。”
“你敢说我聒噪？你这个靠运气的废物！”李锐被彻底激怒，伸手就要去抓楚凡的衣领。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楚凡就僵在了半空中。
一道冰冷的触感已经贴在了他的脖颈大动脉上。
是那截残破的刀柄，连着一小截锈迹斑斑的断刃。
此刻，这截被李锐讥讽为“破铜烂铁”的东西，正散发着让他浑身血液都快要冻结的寒意。
楚凡终于抬起了头，那张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现在看清楚是什么境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