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抬手,黑色的断剑犹如闪电,刹那间消失在他手上。
司马长风脸色大变,狂吼一声,反手就是一刀斩出!
只听当啷一声,断剑就被从被他一刀斩碎的虚空中飞了出去。
嘶!
看着胸前陡然出现的一道伤口,司马长风忍不住眼皮直跳!
这是什么力量!
竟然几乎无视了自己的防御,直接斩在了自己身上。
噗!
顾羽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外人不知道,他自己却很清楚。
这黄泉剑虽然他已然知晓了操控的方法,可真正用起来之后才知道这把剑为什么会被叫做不祥之剑。
一经催动,他的黑色苦海中便无端端的生出了数以百万的厉鬼,不但时时刻刻的吞噬着他的神力,而且还影响着他的神魂,似乎是要将他的神魂也拖进苦海中似的。
巨大的压力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看来顾天涯说的没错,这断剑能不用就尽量不用,否则迟早会被断剑所携带的那些厉鬼给同化掉,变成其中的一员,彻底沦为这把剑的奴隶。
“给我杀!”
顾羽不敢再拖下去了,拼尽全力将断剑斩出,然后双手提着吞日也跟着狠狠的砸了下去。
“轰隆!”
司马长风一刀只来得及将断剑劈开,可再也来不及避开上方的吞日了,生死关头,司马长风猛然一震,百宝囊中顿时飞出数件灵宝,环绕周身,布下了一层又一层的防御,硬撼吞日!
只听一声巨响,顾羽倒折而回,人还在半空,身上的血就像是喷泉一样四处洒落。
黄泉剑铿锵一声,竟然如同有生命一般对着他的眉心就刺了过去。
就在此刻,吞日忽然出现在顾羽身前,自动护主,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击。
“你敢!”
顾天涯大喝,陡然消失在原地,再出现之时,已然来到了顾羽跟前,张开大手,直接把断剑握在手中:“孽障,既然人了主,就要当好做狗的打算,竟然敢弑主,留你不得!”
顾天涯双目如电,双手握住断剑,爆发出无上神力,竟要将断剑毁掉!
断剑发出一阵嘶鸣,剧烈的颤抖,似乎是在求饶,顾天涯冷笑数声之后才松开手:“今日且放你一马,如若再有下次,老夫必然会将你摧毁!一把还未成型的残剑,还真以为你是当年那把帝兵不成?”
见顾天涯松手,断剑顿时如老鼠见了猫一样收拢起周围的鬼气,一溜烟的钻进了顾羽的苦海中,再也不敢出来了。
顾天涯一把抓过吞日将其丢进顾羽的苦海,提起他就消失在原地:“顾羽胜,彼其娘之,你们四个将赌注保管好,等他醒来再交给他!你们哪个混蛋若是敢贪污,老祖会亲自找他聊聊!”
朱之春的脸色一白,顿时把不好的心思收了起来,愁眉苦脸的低下了头。
另外一边,司马家老祖和解家老祖也来到了战场,叹着气将快断气的司马长风抱了出来,一路虹光也消失在原地。
这一睡,顾羽就足足睡了七天才醒了过来。
司马长风的力量实在太强横了,虽然他最终凭借黄泉剑和吞日胜了,可终究是惨胜,司马长风的境界在那摆着呢,若是他那一刀能够登堂入室的话,自己恐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想想那一刀的可怕之处,顾羽的感觉浑身发冷。
该说不说,司马长风这人品虽然不咋地,可这身本事当真不可小觑,就算是顾彼风上去,只怕也只有挨揍的份,差距太大了。
他若是没有吞日和黄泉剑这样的重宝,根本就没有一点机会!
“嗯呢,你醒了?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一点,好了,醒了就没事儿了,有他们几个在老祖我就不多留了,整日里守着你,家里好多人都说老祖偏心偏到大荒州去了。”
顾羽鼻子有点酸,赶紧抬手揉了揉,对顾天涯说道:“多谢老祖出手相救,等过几日我伤好了,就去看望您老人家。”
顾天涯洒脱的摆摆手就出去了。
他一出去,彼其娘之等人就呼啦啦的冲了进来,赵娘子虽然是个女人,但直接将其他人都给撞开了,第一个窜到他跟前,而且一点都不客气,直接脱掉鞋子就坐到了他床上,笑眯眯的捏了捏顾羽的脸:“哎呀呀,顾羽哥哥真的好厉害啊,人家太佩服你了,连司马长风都摆在了你的手下,你可真让小妹大开眼界啊!”
听着赵娘子那嗲嗲的声音,顾羽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朱之春等人更是直抽冷气。
“你给我好好说话!”
顾羽忍不住给了赵娘子一个脑瓜崩:“在这么说话,我都要恶心死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好好的干嘛学那些小女人的姿态!”
赵娘子臭着脸给了顾羽一巴掌,恢复了正常:“我这不是觉得你应该喜欢这样的吗,好了,羽哥,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儿啊?”
顾羽想了想,没想起来什么事儿:“司马长风要找我麻烦?”
顾彼风笑了:“他哪里有空,这会还没醒过来呢。
小三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哥几个配合你坑了那么多法宝灵药,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了?”
顾羽看着几人贪婪的眼神,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可真是……留下四成给我,剩下的哥几个自己分分好了。”
朱之春大笑,指着几人说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我顾家哥哥绝对是个大方的人,来来来,我早就分好了,这是你的四成,剩下的我们几个就笑纳了。”
“对了,你不是说等结束了要跟我们几个分享点好东西吗?哪呢?”
“你们四个吊毛太没良心了,我这伤还没好呢你们就惦记上了?人性呢?良心呢?”
赵娘子拍了拍顾羽的肩膀,得意的说道:“当然是让狗吃了啊,咱们可是盗匪世家的弟子,说一不二,你要是伤还没好利索,直接把东西给我们好了,正好少了你一个,我们四个还能多分一点……”
顾羽一把抓过被子盖住了脑袋:“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