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腥气的风灌进鼻腔,几人往下小心翼翼地探头。
本想着按计划不会出错,却突然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石头太滑了,手根本扒不住!”
弯腰在地上摸了一把,王恬皱着眉头,看了看手掌上湿漉漉的锈色泥土悄声说道。
“手扒不住墙,要怎么度过梯子底端到吊桥的距离?”
老赖忧心忡忡地小声问道。
“跳下去。”
毛毛虫结的网的确坚韧,但能接住几人完全是得益于面积大,以及厚度快赶上一棵树的高度。
要是单独拎出来,也如薄纱般脆弱,根本凝不成绳子。
船上的零件能用的已经搜刮干净。
所以只有跳下去了。
“我先下,如果发现不对你们就点火烧树,野生动物应该都怕火的。”
于果说着紧了紧腰间的锁扣,慢慢顺着岩壁往下降。
蹲在悬崖边的三人揪着一颗心脏,神情比于果还焦灼。
事关性命的安全,为了不惊扰崖底的未知生物,几人在于果开始下降时连手电的弱光也关掉了。
越往下,空气越潮湿,一片片青绿色的苔藓挤满石头的缝隙。
于果背包侧面矿泉水瓶中的萤火只能照见眼前十几厘米的岩石。
她的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睛尽量不去看下一节梯子以外的任何东西。
大约3分钟后,脚尖顺利地够到木梯。
于果动作轻巧地解开锁扣,一步一顿,沿着木梯往下走。
几分钟再次过去,终于来到了最难的部分。
她两只手死死抓住梯子末端的两只脚,身子在空中微微荡着。
抬眼看三人的面孔已经逐渐隐没在黑暗里,四周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
这深渊像一只巨兽的血盆大口,岩壁上呲出的尖利石柱是它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