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扑撞开了男人的身子,老赖飞速站起身,和男人拉开距离。
看到白喻言已经将半块腐肉吞进嘴里,老赖连忙去拽住他。
原本捆住他手的绳子不知何时已经被他磨断,白色的绳子染了血,深深嵌在他手腕的肉里。
男人趔趄几步,阴着脸,有些诧异地看向仍然四肢不斜调瘫坐在地上的于果,“你......是什么东西?”
那把斧头还插在她的脑门,但肉眼可见她头顶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
我是什么东西?
于果感到一种有苦说不出的无力感。
该怎么向他解释呢?
我本来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穷苦大学生,每日勤奋学习,间歇性幻想未来可以成为一名能够拥有双休的优秀牛马。
但更多时候是在得过且过,摆烂人生,只希望在食堂打饭的时候阿姨的勺子不要把所有鸡块都从汽锅里摇出去。
也仅此而已。
嘴角挤出一丝苦笑,于果望着他手里握着的折叠刀,眼里闪着愤怒又悲痛的光,“我变成今天这样,还不是要怪你们这些个不省心的?”
男人眼睛眯了眯,像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于果也不计较,她学着“杨蓓妈妈”那样呵呵笑着,双手握住斧柄,用力将它从自己的头骨中拔了出来。
“嘿嘿嘿,”她痴笑着看向面前的男人,脑海中却出现那位住在四楼的朋友的身影,“好好玩呀,这个游戏真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