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心中抱起一丝侥幸,是啊,如果是人为制造的机关,至多也只有一个楼层的厚度。
他两手用力刨土,脚下乱蹬,试图用落到下一层的方法脱困,可霎时间他又停止了一切动作。
他清楚地感觉到有人在
进退不能,一颗心脏剧烈跳动着,他茫然地环视四周,那怪异的人已然和黑暗融为一体,或者说,他本就比黑暗更令人恐惧。
他什么都看不到,但他清楚地知道有人就在身边。
“救救我......”
他内心挣扎了很久还是喊出了那句令自己感到羞耻的话,这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们每每在临死前会对自己说的话。
那时他总是居高临下,用鄙夷的目光看待她们,如今自己竟然落得和那群待宰的羔羊们一般境地,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还不等他发出第二声求救,就直觉一股甜腻的液体浇淋在自己头上,这味道他好生熟悉,多年前在牢狱里的每个夜晚他都会在墙上刻下与之相关的那个人名。
要不是那个晦气的小子,自己根本不会被荒废掉10年的时光,大学都没能读完,还害父母伤心。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是的,这就是可乐的味道。
可是,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联?
“好久不见。”
耳边猛然炸响那个在心中沉寂多年的声音,如五雷轰顶,击得他呼吸一窒,四肢发麻,喉咙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都是老同学了,还带了见面礼来吗?你太客气了。”
陈家祺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声音,他听到那人回身捡起了什么,然后再次来到自己身前。
“居然是一本日记!你写的吗?不过既然你不方便说话,那我来读读看吧。2015年1月10日,天气晴......”
......
于果倒在一旁,头痛欲裂,意识游离间隐约记得阿遥在着急地往自己嘴里塞着什么。
但她咽不下去,感觉全身都很疲乏,只想合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但阿遥看她这样不配合似乎很生气,挂在脑袋上的整个麻袋都被血染红了。
她只好挣扎着嗓子一鼓劲,硬是混着血水将一个块状的东西吞了下去。
然后有些释然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