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自己倾心相待的女人,竟是对手安插在他身边的耳目。
这个事实像刀子一样剜进心里,痛得他整夜难眠。
更致命的是,资金链断裂如崩塌的堤坝,将他多年打拼的基业冲得片瓦不留。
而另一边,胡郝仁也在泥潭中挣扎。
生意失败让他背负巨额债务,母亲为了替他还钱,变卖家产、四处借贷,最终不堪重压,在一场意外中离世。
母亲的死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自责与悔恨日夜啃噬着他。
当刘军得知这些内情后,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胡郝仁的败落背后,有自己的竞争对手在暗中操纵,而那个女人,正是其中一环。
这份纠葛让他对胡郝仁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不是单纯的同情,也不是彻底的敌意,而是一种夹杂着理解与愤怒的复杂情感。
于是,他决定亲自登门,做最后一次提醒。
那一晚,刘军站在胡郝仁家门口,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门。
门开了,胡郝仁出现在门口,看到是他,眼中闪过惊愕,随即警惕地皱起眉头。
“你来做什么?”他声音冷淡,像一道无形的墙横在两人之间。
刘军凝视着胡郝仁,目光沉稳而坚决:“胡郝仁,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之所以走到这一步,背后有人在操纵。
而我的女朋友,其实是对方安插进来的眼线。
我也被蒙在其中,但现在我不想再沉默,更不想看你继续被人利用。”
胡郝仁听完,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刘军,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妈已经不在了,是我害死了她。
我的人生早就完了。
你觉得几句提醒就能挽回什么吗?”
刘军眉头紧锁,语气诚恳:“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有多痛,可你不能就这么认命。
我们得联手查出幕后黑手,为你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讨公道?”胡郝仁猛地抬头,眼中燃着怒火,“你以为我不想要吗?可我现在一无所有,拿什么去争?滚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话音未落,他一把将刘军推出屋外,随即“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刘军站在门口,心头沉重如铅。
他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中涌起一阵不安。
他害怕胡郝仁在绝望中做出无法挽回的事,于是离开后并没有走远,而是悄悄留在附近,暗中留意屋内的动静。
可没过多久,噩耗传来——胡郝仁被发现死在自己家中。
警方迅速展开调查。
由于刘军是最后一个与胡郝仁见面的人,立刻成为重点怀疑对象。
负责此案的警官侯亮平很快传唤了刘军。
审讯室内,刘军神情焦灼,语速急促:“警官,我真的只是去提醒他。
我把女友是内应的事告诉了他,希望他能提防那些暗中使坏的人。
可他根本不听,直接把我轰了出来。
我走后哪儿也没去,一直守在附近……至于他后来怎么出事的,我完全不知道。”
侯亮平盯着他,眼神锐利:“你说的情况听起来合情合理,但目前你仍是最大嫌疑人。
在真相水落石出前,你不能离开岩台市。”
刘军重重点头:“我明白,警官。
我会全力配合,直到还自己一个清白。”
与此同时,另一位办案警官祁同伟也在深入追查。
他找到胡郝仁的邻居梁璐,询问监控情况。
梁璐指着录像画面说道:“监控显示,刘军离开后,房门一直没开过,直到报警人到达现场为止。”
祁同伟听完,陷入沉思。
案件中的种种细节都透着蹊跷,让他难以释怀。
就在这时,法医刘志刚带来了关键线索。
他严肃地向祁同伟和侯亮平通报:“死者胡郝仁系氰化物中毒身亡。
这种毒发作极快,几分钟内就能致人死亡。”
祁同伟眉头一皱:“氰化物?这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东西。
胡郝仁从哪弄来的?而且他留下的遗言也显得太刻意了……我怀疑,他是有意制造假象,栽赃给刘军。”
侯亮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个推测有依据。
但我们不能凭直觉断案。
必须深挖胡郝仁的社会关系,查清楚他的死因究竟为何。”
梁璐也主动请缨:“我去调取他最近的医院记录,说不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随着调查步步推进,案情愈发扑朔迷离。
刘军能否洗脱嫌疑?
胡郝仁的死亡,究竟是自杀还是另有隐情?
这场席卷岩台市的迷雾,又将在何时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