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你竟拿我的心血去换银子?”王哲怒火中烧,挥拳直上,却被阿威侧身避开。
“王哥,既然你看穿了,也别怪我不念旧情。”阿威冷笑,终于卸下伪装。
王哲心如死灰,却也因此看清前路。
他暗自打定主意,必须抽身离去,远走高飞,投向一家真正懂得尊重创作的地方。
夜色深沉,乌云蔽月。
那一晚,矛盾彻底爆发。
阿威带着几个打手闯进王哲的小院,意图强抢画稿和版权文书。
王哲独自迎战,拼死护住自己十年心血。
“阿威,你再进一步,我就一把火烧了所有!”他握紧画笔,虽无锋刃,却透着决绝之气。
阿威冷哼:“王哥,事到如今你还逞什么英雄?东西,今晚我必带走!”
话音未落,双方已扭打成团。
混乱之中,王哲一记猛击正中阿威要害,对方应声倒地,再无声息。
王哲呆立原地,望着地上不动的身影,心跳如鼓。
他从未想过,一支画笔引出的争斗,竟会夺人性命。
为掩埋真相,逃避追责,他动用了早年钻研的天文知识,精心布置了一场“天象异变”的假象。
他用望远镜将远方星轨投映在庭院上方,制造出星光扭曲、星辰坠落的奇景,妄图让警方相信这是某种神秘力量所致。
“天降警示,非人力所为。”他在心中默念,祈求苍天庇佑。
然而,祁同伟与梁璐并未被表象迷惑。
二人凭借缜密的推敲与细致的勘察,一步步拨开迷雾,逼近事实核心。
面对二人的质询,王哲终于支撑不住,卸下所有伪装。
泪水顺着他憔悴的脸颊滑落,无声滴在冰冷的地砖上。
他双膝跪地,手中仍紧紧攥着那支曾绘尽山河的画笔——如今却成了罪证。
“我……我真的没想杀人,只是那一刻,脑子一片空白……”他的声音沙哑颤抖,满是悔恨与痛楚。
祁同伟沉默良久,目光复杂。
他明白人心幽微,可法理不容逾越。
“王哲,你的苦衷我能理解,但错就是错,你得承担后果。”
当晚,祁同伟独坐书房,眉头紧锁。
月光斜照,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映出几分孤寂。
“王哲与阿威之间,究竟藏着多少不可言说的秘密?”他指尖轻叩桌面,每一下都像是在叩问真相的门扉。
翌日黎明,晨光微露。
侯亮平整衣而立,立于侯府门前石阶之上,神情肃然,准备前往王哲居所。
此行,他肩负重责,纵然心中已有诸多推测,仍知前路艰险重重。
“王哲,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他踏入宅院,开门见山,声若洪钟,震得屋内气氛骤然紧绷。
王哲身形清瘦,面色苍白,眼中掠过一丝难掩的慌乱。
他缓缓起身,拱手行礼,声音微颤:“侯警官明察,王某虽家境败落,却从未触犯律法。
所谓罪责,实不知从何谈起。”
“是吗?”侯亮平步步逼近,目光如刀,“那你如何解释账户里那笔来路不明的巨款?”
王哲长叹一声,仿佛肩头压着千钧重担:“此事根源,在于舍弟。
他误入du场,初时只为消遣,谁知愈陷愈深,终至债台高筑,无力偿还……我为救他,不得已才卷入这场风波。”
此时,梁璐缓步走入厅中。
她目光柔和却不容闪躲,轻声问道:“你为救亲人,可以理解。
可为何最终走上杀戮之路?”
王哲一听这话,面色陡然一沉,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眼中掠过一抹隐痛与挣扎:“杀人?梁捕头此话未免太过武断!在下虽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也明白命案关天,天理昭昭。
我岂会因一己私怨,落得个害人性命的罪名?”
“那阿威的死,你又如何解释?”梁璐步步紧逼,语气坚定,不容辩驳。
王哲深深吸了口气,声音低缓却带着沉重:“阿威……是我弟弟的债主之一。
此人行事狠绝,讨债时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我弟弟无力偿还,家中老母幼子皆被他威胁恐吓,整日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