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赫然写着八个大字:
**金承土脉,木启生机**
众人一震。
有人低声念了一遍,抬头看向陈墨。“这是……天意?”
陈墨合上卷轴,重新系好。“不是天意。是我们要走的路。”
他转身,面向南方。远处黄沙尽头,山脉轮廓隐约可见。那是南荒的边界。丛林如雾,遮住视线。
“走。”
他迈出第一步。
风扬起衣角,卷起沙尘。身后无人说话。片刻后,脚步声陆续响起。弟子们一个接一个跟上。
走出百步,陈墨停下。他摸了摸左臂胎记,温度还在。玉佩静静躺在储物袋里,没有共鸣,也没有警示。一切平静。
但这平静让他更清楚一件事——南荒不会像北漠那样用沙暴和毒蝎拦路。它的危险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他继续前行。
队伍穿过荒原,远离金戈城。城墙渐渐变小,最后只剩一道影子。太阳偏西,影子拉长,映在沙地上,像一条通往未知的线。
一名弟子快走几步,靠近陈墨。“前辈,我们要走多久?”
“直到找到木灵种。”
“可我们连谷口在哪都不知道。”
“胎记会带路。”陈墨说,“它不会错。”
那人没再问。
天色渐暗,队伍仍不停歇。陈墨走在最前,步伐虽慢,但从不懈怠。他的右手始终按在腰间卷轴上,仿佛怕它丢失。
三百里外,荒原尽头。
地面开始变化。沙土变得湿润,偶尔能看到枯枝横卧,树根裸露。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青气,不像毒,也不像香。
陈墨停下脚步,蹲下身,抓了一把土。
泥土黏手,带着腐叶味。他捻了捻,指缝间渗出黑汁。
身后弟子紧张起来。“这是……南荒的地?”
陈墨点头。“我们到了。”
他站起身,望向远方。树影连成一片,高大密集,枝叶交错,形成天然屏障。没有路,没有标记,只有风穿过林隙的声音。
“进去之后,听我命令。”陈墨说,“不准单独行动,不准碰任何植物,不准喝水源。”
“要是……遇到人呢?”有人问。
陈墨沉默两息。“南荒里不该有人。如果看到,先退。”
队伍静了下来。
他迈出右脚,踏进林缘第一片阴影。
枯叶在鞋底碎裂,发出清脆声响。
突然,腰间卷轴一颤。
陈墨低头,发现系带不知何时松了一圈。他伸手去扶,指尖刚碰到布料——
卷轴自行滑落,砸进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