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七排的终极秘密(1 / 2)

像十四位亡魂同时扣上琴轴,调准了数十年未曾对齐的音高;空气里弥漫出一股旧琴漆与血尘混合的冷香。

艾米手腕上的活体刺青与石板名单产生共振,幽绿光点沿着刺青的五线谱流动,一路涌向指尖。

她感觉自己正被一只隐形指挥棒轻轻托起,被迫向“寂静乐团”行一个谢幕礼。

观众与演奏者的身份,在这一刻被彻底颠倒。

莱亚眼白上的纹路开始“倒带”:

她看见1938年的犹太乐手被推进真空舱;

看见1944年的指挥家在集中营里被迫演奏《安魂曲》;

看见玻璃舱内初生的真空黑影。

所有画面最终定格在同一帧:

那些乐手在死亡前一刻,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出“嘘”的手势。仿佛在说:

你们的终章,也必须是无声的。

幽灵乐团的无声注视下,“谎言的双生子”终于看清了自己在乐谱上的位置。

而最终的乐章,即将被迫奏响。

名单最末端的空白处,银色细线仍在缓慢生长,像给“艾米”与“莱亚”之后预留的“尾声”。

那是一条极淡的虚线,正等待被填入:

要么是她们的死亡日期,要么是她们亲手撕毁名册的“逆写”时刻。

虚线每一次闪烁,都对应一次心跳的延迟,像给命运留下的最后八小节空拍。

地下音乐厅的穹顶传来极轻的“沙沙”,像无数张乐谱同时翻页,又像黑胶唱片被倒转。

那声音从第七排升起,一路涌向舞台,最终在艾米与莱亚脚边停下,像给她们递上一份“无声的总谱”。

总谱上只有一行字:

“当你们演奏自己的终章,请记住——静音,才是唯一的安魂。”

凌晨三点零七分,金色大厅的穹顶暗灯闪了两下,像年迈的守夜人最后一次眨眼。

艾米与莱亚贴着墙根滑入观众席,脚步落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却发出一种奇特的“咔嗒”回声。

仿佛地毯下埋着无数细小的骨片,在提醒闯入者:

这里每一寸空间都记得死亡。

手腕上那活体乐谱刺青的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艾米,她与那诅咒之力的绑定已深入骨髓。

G弦断裂,其承载的七宗罪并未消散,反而如同移植的器官,在她血脉中扎根,随着脉搏律动,低语着七个灵魂的终末。

这种内在的侵蚀比任何外部威胁都更令人绝望。

刺青的边缘此刻正在皮肤下微微“爬行”,像一条被惊醒的蜈蚣,顺着动脉分支一路往掌心延伸。

每一次蠕动,都伴随一次极轻的“刮擦”。

那是七宗罪在替她调音,确保她接下来的每一个动作都落在预定的节拍上。

然而,绝境往往催生孤注一掷的勇气。

既然无法摆脱,那就直面源头。

她们决定,在最终那场未知的第七站演出来临前,再次潜入金色大厅,目标直指一切异常的开端——

第七排座位!

她们要亲眼看一看,那些幽灵“落座”之处,究竟隐藏着什么。

莱亚把红外滤光片贴在手电前,光束穿过观众席的瞬间,空气中浮现出无数条极细的“磷绿色指纹”。

那是历次演出后残留的契约能量,像被无形指挥棒划过的五线谱,仍在暗处持续演奏“安魂”的尾音。

又是一个深夜,音乐厅空无一人,只有安全灯投下昏黄的光晕,将巨大的空间切割成明暗交错的迷宫。

她们避开巡逻,如同影子般溜入观众席。空气中弥漫着尘埃与往昔掌声凝固后的寂静。

寂静本身在这里有了重量:

每一步踏下,都像踩进一层看不见的“音尘”,尘埃被挤压后发出极低的“呜咽”。

频率恰好是18hz,与人体眼球共振的“幽灵阈值”。

她们的眼球开始轻微震颤,视野边缘浮现细小的黑影,仿佛那些尚未现形的幽灵正被脚步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