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还未缓过来,听着这话还是眼眸睁大,扭着细弱的脖颈,望向身后站着的男人。
隔着泪幕,她不可置信的道:“昀哥哥欺负我!”
崔昀野居高临下,眼神邪肆的抚过她的身子。
“阿奴自找的,不过阿奴的感谢,爷收到了。”
沈瑜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委屈的缩着身子。
没想到方才还热情的与她交缠的男人,刚结束情事就欺负她。
她一下埋头在手弯里,委屈的嘤嘤啼哭。
不久,有人提上她的手臂,她也立马抗拒的挣扎。
崔昀野将她打横抱起,又去到里间,简单给她冲洗后抱着人去到龙床上。
小宝宝还是酣睡的模样,沈瑜眼睛含着大颗泪水,看着睡在正中的小宝宝。
虽然她很生气昀哥哥对她那么坏,可她已经习惯了睡在昀哥哥身边。
与昀哥哥分离的那几个月里,她每天担惊受怕,身心俱疲。
现在,她只有睡在昀哥哥身边,才会觉着安心。
于是看着睡着中间的小宝宝,又委屈的哭道:“小宝宝睡在中间,我睡哪里?”
崔昀野正拨弄着烛芯,闻言,回头白了她一眼。
沈瑜撅着嘴巴,倔强的瞪着他。
崔昀野熄了烛火,动作轻柔的将小宝宝抱起,放到他这边的外侧,方便半夜奶娘进来抱走伺候。
又将还在生闷气的人儿按下躺好,被子盖住再又抱进怀里。
他一手轻抚着这人儿的后背,柔声道:“阿奴快睡,明日有江州上贡的海物,阿奴可美餐几日。”
沈瑜逐渐被摸熨帖,哼哼唧唧的说:“不要睡,我好委屈的…”
崔昀野:“那爷去抱着小宝宝…”
沈瑜立马摇头:“不可以的,小宝宝睡得很好,我睡不好,昀哥哥要哄我睡觉!”
“那爷不是在哄么?阿奴要乖!”
“可是我好委屈的…”
……………………
转眼已近新年,陵江军和虎豹骑在西北战场接连大捷,已将离军赶出中原四州。
西北只剩西州和颍州还未收复,而沈家军重整后,也带兵攻进阳泉郡,几乎与戎狄对半占领阳泉郡。
新朝形势一片大好,南方除龙兴之地和南陇外,其他州郡的官员,皆陆续入京面圣称臣。
按理说这些前朝官员,之前并未投入新皇麾下,也未为靖朝勤王尽忠,可以说是卑鄙贰臣。
便是新朝建立,也该尽数罢免,除非新皇开恩,才能继续在新朝为官。
新皇念及百姓易伤,为免官场动荡,伤及民生社稷,便暂时保留这些人的原有官职,安定百姓。
而新朝元年就会开恩科,到时便有新的进士举人填充官场。
礼部将宫中还留存的前朝皇室衣冠遗物收理好,又给前朝殉国的小皇帝和吴王立了衣冠冢,送入了靖国皇陵。
满朝新气象,每日政务述完都要加紧商议新朝国号和年号。
于今日早朝,新皇同意将国号定为大乾。
并定年号龙朔。
登基大典定在除夕日,第二天便建元龙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