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允鹤还不能走,只能捂着脸,一句话不敢说。
沈瑜怒火中烧,将矛头对准丁允鹤,尖叫道:“一定是你!你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要让大夫来给我验喜脉?有没有怀孕?我怎么会怀孕?”
“你有什么猜测?你为什么不直说?你说你想说什么?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你是不是想说,我在离军营地里有没有被人强奸?”
“你是不是想问你?直接问啊?你问我不就跟你说了吗!”
越说越气,沈瑜命令他把手放下。
丁允鹤伺候大爷这么多年,也和沈瑜相处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这样辱骂。
不让他感慨多久,沈瑜又一巴掌,狠狠的扇下。
还不解气,另一手高高举起,眼瞧着是想左右开弓。
崔昀野啧了声,一把接住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哄道:“罢了,丁允鹤年纪大了,估计是老糊涂了,爷以后都不让他伺候了。”
听大爷这么说,丁允鹤瘫坐在地,不仅有苦说不出,还无比恐慌。
崔昀野睨着他:“快出去安排几个妥帖的人进来伺候,你以后都不必到跟前来了。”
丁允鹤泪流满面,缓缓站起身,同样弓腰缩肩的往外走。
沈瑜气的眉毛飞扬,直到丁允鹤跨出乾清宫大门,她才收回目光。
她抽出自己的手,脚步噔噔的往屋里走去。
崔昀野望了下昏沉的天空,勾唇笑了笑。
在进屋后关上房门,朝沈瑜走去。
路过一地狼藉,他轻提衣摆跨过。
沈瑜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遭受这样的侮辱猜测。
似乎是她只在乎昀哥哥久了,对别人都不放在眼里。
可这些她不放在眼里的人,竟然敢这般猜测她。
哭着哭着,沈瑜猝然制住哭声,觉得这些人的猜测,好像不无道理。
毕竟当时那些离国人,是真的有想侵犯她,只不过被自己制止住了。
可是,她现在说得清楚吗?
她马上回头看向外边。
崔昀野正往这边走来,俊美的面庞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十分温柔。
“昀哥哥…”
这是她从昨天回到昀哥哥身边后,第一次叫他。
崔昀野来到床边,刚坐下,沈瑜就爬起往他怀里钻。
“昀哥哥,我好委屈的!”
崔昀野将一身脏衣的她抱得紧紧的:“爷知道阿奴委屈,过去的事,都不用提了,阿奴往后稳重些便是。”
沈瑜皱眉,探出头盯着昀哥哥的眼睛:“我没有被那些离国人糟蹋!昀哥哥相不相信我?”
崔昀野眼神坚定的点头:“爷只信阿奴说的。”
沈瑜皱着小脸呜咽,她分不清昀哥哥说这话的真假。
毕竟要她站在昀哥哥的角度,她也会觉得自己的妻子身陷敌营那般久,定然是受过侮辱的。
可是她没有受侮辱,她不想背这个过去。
她抹泪哭道:“我真的没有被离国人糟蹋!最开始时有个人,他是想欺负我,可是我以死相逼,他们就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