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辛苦了,我带了鸡汤来,给夫君补补身子!”
丫鬟将食盒放到桌上,李氏亲手端出鸡汤。
可转身时,手肘却撞到了崔昀霆的肩膀,一碗鸡汤就直接倒在崔昀霆腿上。
她立马惊呼出声,神色懊恼至极。
崔昀霆黑了脸,头一次觉得自己妻子心浮气躁的,一点都不稳重。
李氏急着抽出帕子去擦,可小小帕子哪擦得了一碗鸡汤?
崔昀霆拂去她的手,站起身就走,瞧着是要回三堂院落更衣。
李氏抱着虎牙,一副犯了错,不敢跟上的模样。
崔昀霆侧头冷哼了一声便走了。
丫鬟挡住衙役的视线,李氏马上从袖中拿出一张空白信纸,而后拿起官印盖上。
收好白纸后,马上将官印放回原处,整理了下食盒,又抱着虎牙追着崔昀霆而去。
夜晚。
沈瑜抱着小宝宝躺在床上,温柔的亲吻小宝宝的小手。
喃喃低语:“小宝宝一个人在家要乖哦!娘亲要去找你爹爹了!”
“娘亲是爱你的,但娘亲更爱你爹爹。”
小宝宝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呜呜哭了起来。
但这回沈瑜没有叫奶娘,而是自己耐心哄着。
其实她也想哭,但因为没人哄,她就忍住了。
小宝宝哭了一会儿便睡着了。
沈瑜又轻手轻脚地下床,简单收拾了一个包裹。
……………
陈羽涅虽然管着一支军队,但军队内各个职务都有监军。
若无总督传令,除非军队已经出征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她根本无法调动军队。
只能集结了二十几个亲信士兵,和他们一起护送沈瑜去往北方冀州。
沈瑜留了一封信给风荷,还要一封信给崔心兰。
信上内容很简单,她悄无声息的走了,去找崔昀野。
不要怪罪她院里的丫鬟婆子,帮她照顾好小宝宝。
乘船往北渡过清江后,陈羽涅尽量按陵江军之前北上的行军路径走。
若不是带着沈瑜,她其实不惧北地穿行。
可现在带着沈瑜,她便要小心谨慎些。
于十日后,将公文递给探查据地的陵江士兵。
又于一日后,被士兵接纳带回冀州城中。
她们来的时机很好,陵江军在三日前刚大败离军南线,占据冀州城。
这些天正是休整的时候。
…………………
石头抱着自己的包袱,面带疑虑的从大人屋里搬出去。
自他伺候大人起,从未远离过大人卧房。
也不知为何,突然就要她远着点伺候。
她的东西本是不多的,但她不急着马上搬走。
便在屋里收拾了许久,又打扫了遍灰尘
磨磨蹭蹭的,直到日头渐落,崔昀野沉着脸进屋。
狭长的眸光凝聚冷光,蓦然看向屋里逗留的人影。
他抬步往书案处走去,石头听到动静,立马回过身,手里的帕子被她掩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