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心疼的一抽一抽的,知道今天的昀哥哥很坏之后,一屁股坐到圆凳上,开始埋头吃了起来。
崔昀野抬步去到书案,将东西整理一番,就接着查看一沓私信。
沈瑜吃完饭还是不想着放弃,又去到廊下处理银狐皮。
弄到很晚,才将一整张狐皮弄了下来。
冬天天冷,风荷看着夫人那双娇嫩的手,被冻的通红。
实在忍不了了,推着她进屋,剩下的,她吩咐下人去弄好。
沈瑜不情不愿的进屋后,眼眸偷偷扫视屋里,见昀哥哥不在,看不到她的可怜和劳累。
风荷说道:“大爷在里间沐浴!”
沈瑜神色不自然,嘟囔着嘴巴,好半晌,悄悄摸摸的去到里间门口。
崔昀野闭目泡在浴桶里,神情很是安逸舒适。
屋里不冷,沈瑜慢慢脱下脏衣服,去到水盆边洗手。
故意弄出很大的水声。
她一直盯着昀哥哥的眉眼,见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就又归于平静。
实在受不了他的冷漠,沈瑜慢慢挪到浴桶边:“昀哥哥,我好委屈的!”
崔昀野被热气熏得脸颊微红,闻言声音暗哑的问道:“你委屈什么?敢乱翻爷的东西,还有什么能委屈到你?”
沈瑜眼眸凝起泪水,抽抽噎噎的说道:“我爹过得那么苦,我过的那么好,我一想想,就好难过的!“
崔昀野嗤笑:“那你以后就过得苦些,就不难过了。”
沈瑜又连连摇头:“不行的,那不行的!我吃不了苦的!”
崔昀野勾唇笑了,再次闭上眼,偏过头去,不再搭理她。
见自虐也引不来昀哥哥的心疼,沈瑜终于认命般地拿起巾帕,伺候昀哥哥沐浴,再又伺候擦身穿衣。
她留在里间,风荷过来换水。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她洗的香香的,去到外面找昀哥哥。
见他正靠坐床头看书,她咕甬着爬到床上。
挨着昀哥哥的腰身躺下,漂亮的大眼睛,偷偷观察着昀哥哥的脸色。
昀哥哥看书十分认真,看样子不打算理会她这样一个香香的美人。
她抱紧了昀哥哥的腰身,软软的说道:“昀哥哥,我爹很困难,你帮帮他好不好?”
沉默了一会儿,崔昀野语气平常的说道:“这天下有那么多人困难,不止是你爹,爷帮的过来么?”
沈瑜委屈撅嘴:“那不一样的,那是我爹,也是你的岳父啊!”
崔昀野语气冷酷:“是岳父又怎样?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现在是爷的妻子,所言所行都该只想着爷。”
沈瑜委屈的说道:“可是昀哥哥,别人娶媳妇都是要给聘礼的,也就是我太爱昀哥哥了,才没问昀哥哥要聘礼。”
“如今我爹有困难,你帮帮他,就当是给聘礼了,怎么样?”
崔昀野听到这话,很是诧异的移开手中的书,眼眸低垂的看向她:“你在说娶你的聘礼?”
沈瑜点头:“对呀!你娶我就是应该给聘礼的呀!但是你什么都没有给我!”
崔昀野气极反笑:“阿奴是记性不好还是怎么的?”
“你当初在北疆勾搭爷,爷不是送了大几十船粮草给你爹了么?那就是聘礼!”
闻言,沈瑜眼神愣愣的,下意识抱住他的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