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低声喃喃的道:“大哥会遍寻名医,一定会给你治好”
这时,刑兰上前奉上药膏:“这是我们王府特制的烫伤膏,对烫伤有奇效,可试一下!只是,这药治伤,不治皮…”
崔昀野接过药膏,看向候在一旁的大夫:“可能看出这药膏是否能用?”
大夫接过,挑起一块药膏揉捻,又仔细闻过。
好半晌才点头:“是治疗烫伤的膏药”
崔昀野谢过刑兰,李璟华抽泣着说道:“对不起,锦羡哥哥,我也不知道茶会…会发生这种事情…”
崔云野抬眸看他,泛红的眼眸闪过一丝杀意,然嘴上还是温和的说道:“茶会上发生了什么,我自会查明,不会冤枉了郡主”
刑兰接过话头:“当时那炭桶是正常的,但自从假山上突然掉下一块石头,砸到水里,所有人被声音吸引后看了过去,那炭桶就在几瞬后炸开了,这太不寻常!”
“思政园的外院多是大人安排的护卫,也许他们知道些什么”
这话是提醒崔昀野,思政园的护卫都是他们陵州的官差,守卫不力,混进什么人,是他们自己的责任。
李璟华凛声道:“我初来乍到,绝不会想伤害谁,我还想着和南嘉好好做姑嫂呢!怎么会希望她出事?”
“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说什么都难辞其咎。”
“锦羡哥哥要如何惩罚我?都可。便是想要什么赔偿,我一封信去到我们齐王府,让我父王送过来!”
崔昀野语气淡漠:“我自是相信这事儿与郡主无关,也会好好查明真相,还郡主清白”
见他们已经摆脱了大部分嫌疑,刑兰又说道:“南嘉小姐…好像在说着什么”
大太太闻言,立马俯下身,耳朵贴着女儿嘴唇,仔细听着。
“沈瑜害我…瑜害我…沈瑜…”
大太太震惊的直起身,片刻后,气到颤抖地说道:“是沈瑜!!”
崔昀野微蹙着眉,紧盯着南嘉的嘴唇,自己俯耳到她唇边。
“是…沈瑜…害我”
崔南嘉的声音凄楚可怜,但反反复复只说这一句,沈瑜害她。
李璟华看着他们的反应,迟疑的说道:“沈瑜…沈小姐,应该不会是她吧?我们三个坐在一张茶案…”
“那个炭桶,虽然最开始是对着沈小姐的,但她推了一下丫鬟的手,那个炭桶是对着我的,要炸,也该是我受伤才对…”
大太太尖声:“可你挡开了!”
“所以那个女人是要害你,而你挡开了,所以才伤到了我的女儿!”
“是沈瑜,是她害了我的女儿!”
崔昀野气息有些不稳,神情难得的慌乱。
大太太把他拉扯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就是那个女人!就是你护着的那个女人,她伤害了我的女儿,她毁了我女儿一辈子!”
崔昀野呼吸沉重:“母亲,您冷静一下!”
“冷静什么?我怎么冷静得了?”
她指着自己的陪嫁嬷嬷,狠声道是:“去带上人,把那个女人给我从督府抓过来!!”
崔昀野攥住母亲的手,温声说道:“母亲,事情还没有定论,怎能随意抓人?”
“便是官府开卷立案,也得先调查清楚,哪能这样凭一己之言随意抓人的?”
“给儿子两日,两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