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沈曜发冠被打落,整个人如血池走出的恶鬼,终是拿不住刀,哐当掉落。
锦衣卫玩了这许久,也来了血性,见此情形,起刀狠劈向沈曜,准备了结了他。
正统帝怒喝:“住手!!”
颜成立马挡开那个锦衣卫致命的一刀,可沈曜还是轰然倒地。
他眼眸深沉的睨着,算计着他的伤不致死,于是带着锦衣卫跪下,朝正统帝道:“臣救驾来迟,请圣上降罪!”
此次计谋本就诡异,若沈曜当场死了,崔党定不会承认弑君之名。
可沈曜被活捉,圣上的伤做不了假,那这弑君的名头,可就能大做文章了。
最后,张千等禁军连同沈曜一起被捉拿天牢。
太医院值班的四个太医被锦衣卫匆匆带来,见皇帝果真被人行刺,伤口还在冒血,个个吓的魂不附体,又不得不马上看诊。
好在只是外伤,太医们处理伤口,开药方,分工合作。
虽只是皮外伤,但伤的是皇帝,得当成绝症重视。
没过多久,皇后就脚步匆匆的赶来了,脸色凝重的看正统帝喝了药后,和寝宫中的王淑妃和太医守在榻边侍疾。
住的远的太后披着头发,被宫女扶着急匆匆的来了。
太医汇报皇帝伤情后,太后走到榻前,看着蹙眉眼眶泛红的皇帝,一脸疲惫的神情,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守到天明后,太后精神不济的被宫女搀扶上凤辇。
回到寿和宫后,她坐到榻边,扶着额头,想着乾清宫地上的一大滩血迹,突然笑了起来。
“先帝啊先帝,你这宝贝儿子可真有本事!哈哈哈哈…”
她笑了许久,直到眼泪掉了下来,她声音幽幽的说道:“哀家惊吓过度,又年老体衰,此后便闭宫养病,有什么事,不必来打搅哀家,皇后自己决定就好”
宫女笑着应是。
太后端起茶盏,一下一下轻刮着茶盖:“哀家都这么不中用了,他们可能放开手干了!”
严昭今日也在宫里当值,但并不知颜成干的事,毕竟这种事,皇帝只会找自己的亲信,且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只是他虽未参与颜成的计划,但盯着的人还是很快便告知了乾清宫发生的事。
他目露震惊,立马安排人递消息到崔府和宁远侯府。
………
丁允鹤来到主屋门外,抬手轻敲房门。
床帐内,崔昀野瞬间睁眼,偏头看向躺在里侧,睡的安逸的沈瑜,轻手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敲门声渐大,沈瑜嘤咛一声,还未睁眼,就感到头顶一阵温柔的抚摸。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崔昀野是要她别管声音继续睡,于是就没睁眼,继续睡着。
崔昀野下地后,披上一件外袍就开门走了出去。
………
侯府收到消息的时候,陈伯顿觉大事不妙,此事事关重大,他一边叫人去通知太师,一边写信,加急送往北疆。
做完这些,他又去到夫人的荣安堂。
陪嫁嬷嬷还在夫人院里,披着衣裳见陈伯竟然直接来到夫人房门前,立马怒声斥责。
陈伯皱眉严肃的让她叫夫人出来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