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是准备做什么呢?”
他可不认为这小没良心的,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沈瑜笑的甜美,语气欢快道:“锦翠园的花都开了,咱们去赏赏花吧!”
说罢,将手中的汤婆子塞到他手里,一整个乖巧贴心的妹妹。
沈曜笑笑,将汤婆子塞回她手里,与她并肩走在漫天飞雪地道路上。
大雪昼夜不停,侯府的奴仆几乎没有轮休的,一有空就被安排出来扫雪。
沈曜微眯着眼看着一路的扫雪奴仆,眼里有忧虑闪过。
锦翠园往年采买打理的很好,花草众多,但今年因着侯府有重孝,且侯爷离府,老夫人逝世,有雅性的二小姐暴毙,当家的主母得疯病卧床,四少爷还小,管事陈伯便没花心思采买花卉照管这个园子。
因此,他们到这儿的时候,只看到了十几棵常驻的黄色腊梅,和几盆黄白色的文心兰。
沈瑜也没赏过冬日的花,没发觉有什么寒酸。
她站在一棵腊梅树前,看着光秃秃的树枝上,点缀的黄色小花。
虽然她不觉得好看,但她觉得别人都以赏梅为雅趣,可能赏的是个意境吧。
沈曜瞧着她故作深沉的模样,忍不住笑问道:“觉着不好看?”
沈瑜努努嘴,憋出一句:“嗯…我觉得,不好看”
“承恩不在貌,谁敢斗香来。”
沈瑜转身看他,仔细体会这句诗的意思,随后站到腊梅花前,探头探鼻的贴近梅花。
她又转身看着他:“附庸风雅,根本就不香,这世上,能香味飘散很远的,只有桂花!那些高雅的兰花啊,梅花啊,根本就不香,或者说香味略等于无!”
沈曜苦笑:“还好你不喜弹琴,府里也未养仙鹤”
沈瑜踱步到他身边,眯着眼看他:“你内涵我?”
“不敢不敢”
……
次日天光微亮时,文月瑶家的小厮递上帖子,邀请沈瑜下午去醉仙楼一聚。
沈瑜让丫鬟转告文家小厮,她欣然应允。
未时刚过,便带着红绡坐上马车出了侯府。
上空的鹅毛大雪,依旧纷飞不停。车厢里搁了炭盆,沈瑜和红绡还各揣着汤婆子坐在马车里,这才显得从容。
沈瑜不喜欢冬天,她怕冷,之前在诏狱的六年,最痛苦的莫过于冬日还要早起舂米,那时脾气冷硬的她,经常会被冻哭。
所以如今生活条件好了,她就很少出门,好好享受富贵堆砌出来的温暖。
又因着很少出门,人也变的少言,每日不是吃喝,就是读书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