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发高烧,说胡话,嘴里一直嘟囔着“小姐姐不哭”、“帮你打坏人”。去医院打吊瓶也不见好,一到晚上就烧得更厉害,反反复复。
第三天晚上,爷爷看着小脸烧得通红的我,猛地一拍大腿:“这孩子一到晚上就高烧说胡话,白天又活蹦乱跳,这状况怎么这么像…这么像中邪了?”
我妈急得直哭:“爸!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打吊瓶烧坏了怎么办!”
爷爷没说话,自顾自地掀开床板,从一个旧皮箱里翻出个红布包。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块巴掌大小,冰种飘着艳红翡色的翡翠牌子!
那雕工绝了——一棵大槐树下,禅坐着一个无相的和尚,正看向身边一只蹲坐的猫,那猫的一只前爪还踩在一本经书上,眼神炯炯地与和尚对望。
爷爷摩挲着翡翠,眼神复杂:“这孩子太小,本来怕这东西太贵重惹是非……但现在看,这恐怕就是当年那老先生说的‘劫数’了。”
他跟我爸讲起一件奇事:我出生那天,在产院门口,一个穿着破烂得像老乞丐,但皮肤粗糙如树皮的老者拦住了爷爷和爸爸。他准确地说出我家得了个女娃,并执意要将这块翡翠送给襁褓中的我,说是“物归原主”,能保我平安。
老人还上楼抱了抱我,老泪纵横地说:“佐佐,小佐佐,我们又见面了,你看你婴儿的样子多像只小猫啊?”他还给我起了“佐佐”这个名字,说“在上为佑,在下为佐,低调谦卑”。
没等家人反应,老者放下翡翠和两个包子、一袋粥,就凭空消失了!
这块玉就这么留了下来,一直被爷爷收着。
“现在,不就是应验的时候吗?”爷爷说着,小心翼翼地把红绳系在我脖子上。
说来也怪,那冰凉的翡翠贴上我皮肤的瞬间,我就感觉一股清流灌顶,浑身的燥热退下去不少。戴了一夜,高烧全退,第二天就又生龙活虎了。而且从那以后,我几乎再没生过大病。
“所以,”我对听得入神的古博士总结道,“不是我想见鬼,是鬼总来找我。这块玉,就是我的‘防火墙’加‘退烧符’。”
古博士盯着我(虽然他现在看不到那块玉),眼神炽热得像要把我看穿:“能量屏蔽场?信息干扰器?还能调节生命体征?!这翡翠的微观结构一定非常奇特!快给我研究研究!”
我:“……滚!这是护身符!不是你的实验样品!”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