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惶恐的看着陈怀远,眼里除了不可置信,还有深深的忌惮和害怕。
陈怀远撇嘴冷笑,一个用力他的头连动都动不了了。
看着他眼里的害怕,陈怀远笑着摇了摇头。
“大哥的东西你每次都要抢,这一次大哥主动送给你了,你这是在怕什么?
你以前不是挺高兴吗?”
陈怀谦眼露乞求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根本说不了话。
陈怀远拿起碗直接往他嘴里灌。
陈怀谦吞咽不及,有一些药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陈怀远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动作才慢了一些。
直到剩了个碗底,他才停下了手。
他看着陈怀谦那万念俱灰的眼神,松开了掐着他下巴的手。
接着一个手刀,陈怀谦两眼一翻也晕倒在了地上。
他看了看碗底的药,又看了看地上昏迷过去的陈怀素。
他手一抓,直接把陈怀素从地上提溜到了他腿上。
如法炮制,那碗底的药就进了陈怀素的嘴。
接着他手一松,陈怀素啪嗒一声又落到了地上。
陈怀远看了看地上的两人,穿鞋,站在地上伸展了一下身体。
喝过灵泉水的身体很健康,不,应该说他二十岁以前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
今天晚上是他噩梦的开始,前世他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体为什么会越来越弱?
现在他终于知道原因了。
那就是他昏迷过去的时候,老陈家还不愿意放过他,给他喂了百枯荣和幻彩草。
大概是怕他反抗,或者说逃出陈家。
以前想让他当家里的老黄牛,二十岁以后那就纯粹是把他囚禁在了陈家。
老陈家的良苦用心,他怎么可能辜负?
他看了眼床上的谢晏清,蹲下身分别在陈怀谦和陈怀素的脖颈上又补了一手刀。
这样他们就不会那么快的清醒过来了。
老陈家的利息,能收回来一点是一点。
既然他们在药里添加了幻彩草和百枯荣,他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按照老陈家的尿性,这些药肯定还有备份。
现在老陈家除了老虔婆和老陈头,大概还有陈怀棠吧!
前世的陈怀棠,算了,反正都是仇人。
怜悯仇人,那就是在给自己挖坑。
这样想着的陈怀远,一把拉开了门,走了出去,他站在门口伸展了一下身体。
陈怀素说的对,他房间里的空气确实不好闻。
一边是牛棚,一边是他的房间,空气能有多好闻?
这样想着的陈怀远,转身又进了房间。
他往牛棚那边走去,手一掀,搭在牛棚和他房间的那块粗布帘子被他掀了起来。
走到卧在地上的牛身旁,他手一挥,直接把牛给收进了空间里。
空间里应该有草吧,不管了,先收东西。
牛刚进空间,混元珠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在搞什么?”
陈怀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让它在里面待着,有吃的吗?”
混元珠吸鼻子的声音都传进了他耳朵。
“有是有,可是这就是一只普通的老黄牛,你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陈怀远呵呵呵笑了两声:“我现在一穷二白,有它就不错了。
以后再说,行了,我要忙了,你别打搅我。”
混元珠不服气的哼哼了两声,别的倒也没说什么。
陈怀远的唇角勾了勾,再次向着门外走去。
他刚到门口,就听到了老虔婆的声音。
“谦儿,怎么样了?
那个畜生喝了吗?
娘这里还备有一碗,让他多喝点。”
随着老虔婆的声音,老虔婆端着药已经走了过来。
陈怀远和陈怀谦的身高差不多,再加上陈怀远有刻意避着正脸。
老虔婆并没在第一时间发现不对。
陈怀远接过了碗,一个手刀劈向了老虔婆的后颈。
没有提防的老虔婆,毫无疑问的一头向着地上栽去。
陈怀远伸手抓住了她的后脖颈。
快速蹲下身掰开她的嘴,把半碗药灌进了她嘴里。
接着他手一甩,把老虔婆摔到了地上。
他毫不迟疑的向着正厅走了过去。
这些人可真是够了,为了给他下药,这都亥时了还在忙活。
正厅里点着油灯,灯光摇曳,室内还是挺暗的。
陈家在陈家村算是富户,其实骨子里还是穷鬼。
他们的发家史,说白了就是因为收养了陈怀远,才有了一笔不义之财。
为了让这笔不义之财源源不断,他们听从那人的吩咐常年虐待陈怀远。
不死就行,反正得活着!
满打满算也才二十年,穷鬼的思想还没有转变过来。
他刚一进门,陈老头带着惊异的声音惊响了起来。
“大牛,你身体好了,那药看来还真管用。”
陈怀远唇角勾着,向着陈老头走了过去。
“确实,药挺管用的,你也来点?”
陈老头快速站了起来,一个劲的摆手。
“不不不,那药是给你喝的,我身体好好的不用喝。”
陈怀远会搭理他吗?
自然不会,他一个手刀下去,陈老头满脸惊恐的晕了过去。
陈怀远如法炮制,半碗药进了陈老头的肚子。
咣当一声中伴随着扑通一声,陈老头和那个碗都被陈怀远甩到了地上。
还有一个陈怀棠,但愿这件事她没有参与。
他刚这样想,打脸来的又快又急。
陈怀棠的声音在厨房那边响了起来:“爹,娘,到底行不行啊?
我这里还有一碗药,差不多了吧!
给大哥喝那么多药,会不会不太好?
再好的药,也不能喝这么多呀!”
随着她的声音,陈怀远听到了她轻快的脚步声,他往门后躲了躲。
当时陈老头在八仙桌旁边坐着,所以他人也倒在了八仙桌下。
如果陈怀棠不仔细看的话,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昏迷过去的陈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