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怪见自己的“配菜”又被毁了,发出更加愤怒和烦躁的咆哮。
但它似乎对颜焱那层“乌龟壳”依旧无可奈何,庞大的身躯再次蠕动着,不甘地退入迷雾。
看来它也意识到了什么,得去寻找能与颜焱搭配的“特殊配菜”。
……
与此同时,在森林的另一处。
颜初弦看着身边有些心神不宁的白云轫,状似无意地叹息道:“你不用太担心姐姐,她……总会不择手段的让自己脱身……”
他顿了顿,留下无限的想象空间,“倒是夜祁先生可能……会比较危险了,其实她不一定会一直对你这样好的”
出乎颜初弦意料的是,白云轫脸上那惯有的懵懂和怯懦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他平日形象截然不同的冷漠和凝重。
他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几分洞悉和自嘲的弧度。
“初弦少爷,”白云轫的声音平静无波,“你说这么多,您是在挑拨我与雌主的关系吗?”
他说的是雌主,不是小姐。
颜初弦脸色一沉,当即柔声道:“怎么会呢?我只是以过来人的经验给你提个醒,她玩腻了你,就会看你哪哪都不顺眼,丢弃你,折磨你。”
“我知道的。”白云轫淡淡一笑,那笑容里却没什么温度,“我也听闻过初弦少爷您的一些事情。”
颜初弦脸上的假意卸下了几分,他的成长经历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很多人都知道。
他只是个名存实亡的“少爷”,只是一个可以供颜宴任意差遣任意玩弄的玩具。
“我并没有比您好到哪去。”白云轫缓缓道,“我有意识时,我的父母已经不在了,在森林里摸爬了几年,拼着走出了森林,又开始在城市里摸爬。”
颜初弦为之一震,他只知道白云轫是他们首都军校那一届中成绩最好的雄兽,前途也是最光明的。
得知颜宴要与他结成契约时,他还为白云轫感到几分唏嘘。
而后接触白云轫,颜初弦觉得他只是运气好,或者是天赋使然。
毕竟他总是一副看起来很好说话,被欺负了也不会打回去的模样。
没想到他的成绩确实是实打实的,名归实至的。
“那你更应该珍惜你好不容易走到现在的前途,颜宴她……可能会拖累你。”他说得很是委婉,看起来真像是诚心诚意为白云轫着想。
颜焱并不知道另一边书中的原剧情正在进行着。
但书中的剧情从她穿过来那一瞬间,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从什么时候呢?
白云轫淡淡一笑,开始回忆。
可能是交配时一直喊着要杀了他,那他蛇尾泡酒,扒他蛇皮做包……
最后也只让他面壁思过。
可能是嫌弃他衣服土,却送了他新的礼服。
可能是费了老半天治愈他,自己累得不行却还要说只是拿他开刀试试。
嘴确实很硬。
撬开就好啦!
“拖累吗?起码我现在衣食无忧,挺好的。”白云轫陈述着,“维持现状吧,她喜欢什么模样,那就先用这幅模样,变心了再说。”
颜初弦将内心编排好的话收了回去。
眼下,是无法说服白云轫叛变了。
白云轫眨眨眼,墨绿色的眼瞳又亮了起来,他回到了往日那副单纯的模样。
“走吧,小姐还在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