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弦淡淡道,他试图用过去颜宴那套视雄性如草芥的逻辑来说服她。
可惜颜宴不仅草芥兽命,还变脸极快。
“你胡说!他们俩敢?生是我的兽夫,死也得死在我面前咽气!”颜焱接着摆出原主那副偏执的模样。
不过她也没有把握白云轫和夜祁能追过来。
虽然这些天关系有所缓和,但她拖累了不少,少了她这个碍事的,自己走出去也是兽之常情。
“死了就换个兽夫,姐姐别担心。”颜初弦见她没有被自己的话带偏,又开口。
兽夫换谁都可以。
但对外名义上的弟弟,可只有他一个。
她可没有那么草芥兽命嗷:“轮不着你来对我的兽夫指手画脚。”
初弦笑了,他这声笑很轻微,半分宠半分溺。
就像有人拿着羽毛轻轻挠你的鼓膜,惹得颜焱心脏不争气地重重一跳。
外面人谁不知道他成年了就会被送去给颜宴当兽夫?
哪次与她那些兽夫不和不是他去受罚调和一切?
现在居然说他……对她的兽夫指手画脚?
他倒成个外人了?
一股酸涩涌上心头,但他还是毕恭毕敬道:“是我多事了。”
这才几天?
这才相处多久?
能抵得上他们这十几年吗?
颜初弦用目光死死地盯着颜宴,仔细描摹着她的容貌和身型。
让他无比厌恶,同时又无比熟悉的这幅外貌,发生了许多变化。
“姐姐这些日子受苦了,都瘦了这么多。”
颜焱被他看得发毛,这双魅惑的狐狸眼似乎能把她皮囊下的灵魂看穿。
瘦了,还变好看了。
这不是好事吗?
莫非他想把原主煮了吃了?害怕少几斤肉吃?
那她体内有毒啊!吃不得啊!
哎呀!这样看起来颜初弦应该不是给她下毒的那个人!
“废话,还不都怪因为夜祁,天天净做那些难吃的东西!”颜焱理所当然地拿夜祁来背锅。
脸不红心不跳。
“阿秋——”夜祁打了个喷嚏。
白云轫问:“感冒了?”
“没有,走吧,估计快找到了。”夜祁又撒开爪子向前奔去,“这肯定是她在背后骂我。”
白云轫有些失望,怎么不骂他呢?
“你这里更是没用,吃的喝的什么都没有,真不知道你能做好什么?”颜焱又开始一脸嫌弃地去数落颜初弦。
颜初弦:?
他上哪去整吃的喝的?
但她现在真的有点饿了:“衣服穿上,身材差的要死还露在这,谁想看你这儿童身材?”
快穿上吧哥!哦不是弟!
再不穿上我都想啃上去了!
好白……的馒头……
“儿童……身材?”颜初弦眉头瞬间拧紧,语调都拔高了几分,带着难以置信的愕然。
他虽然不像某些兽人那样刻意追求夸张的肌肉,但该有的线条一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