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剧痛让林昊浑身战栗，却不敢有丝毫般懈怠，强咬牙关硬撑着运转功法，脑海中只有“纳气入体、拓展丹田、淬炼脏腑”，丹田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壮大。
灵气旋涡速度越来越快，林昊浑身如同浴过泥泞沼泽，已无法看清哪怕一丁点皮肤颜色，金色的脏器颜色慢慢变淡，向着羊脂玉般转变。
林昊知道，这是境界提升的前兆——脏器淬炼成金步入炼气四层、淬炼成玉步入炼气五层、返璞归真则为炼气六层。
“啵！”
终于再次听到那久违的、让林昊心动的声响——炼气五层，“成”！
随着那声轻响传出，周遭灵气如海啸般涌入林昊体内！
因冲击境界而再次消耗的丹田缓缓充盈，又一阵舒泰之感传遍全身！
“今天这感觉，还真是冰火两重天啊！盛极而衰、乐极生悲，触底反弹、否极泰来，这一正一反的感觉来回体验，恐怕坐过山车都不足以形容！”
林昊感受着体内变化，阵法依旧在汇集灵气，他继续淬炼脏腑，巩固境界。皮肤下，新生的玉质脏腑强有力地搏动，筋骨齐鸣。
突破后持续攀升的力量洪流，在达到炼气五层后期、接近巅峰时，如同撞上了无形而坚韧的堤坝，后继乏力地停滞了下来。
丹田气海壮大近倍，灵力精纯如琼浆玉液，澎湃汹涌，但距离那返璞归真的炼气六层境界，依旧横亘着深不见底的天堑。
黎明将至，聚灵阵早已停止运转，七十二块顶级玉石尽数化为齑粉。
林昊猛地睁开双眼！瞳孔深处，两点温润玉色光华一闪而逝。
他抬起手，感受着体内奔涌的、迥异于前的强大力量。
“力量又增强了十倍不止，但神识覆盖范围似乎没有多大变化，只是更加凝实精炼了一些。”
林昊略一思索。
“想来应该是自己神魂境界本就远高于修为吧。不对等的境界下，修为提升对神魂之力的直接增强只能互为补充！”
“修为境界不能高于神魂境界，否则会根基不稳，神识无法掌控更强的灵力波动；而神魂境界更高，则修为提升之路便会相对畅通。”
目光扫过露台，看着满地厚积的灰白粉末，林昊的心猛地一抽，泛起阵阵痛惜。
“这可是几十亿啊……就这么没了……而修为才堪堪提升到了炼气五层巅峰！”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沙哑。
“这越往后，修为提升所需灵气更加庞大，得要多少玉料、多少钱，百亿、千亿，难不成还要万亿？”
“哎，这修炼实在太耗财力了！没点赚钱的本事，还真没法保障修炼资源。”
林昊不由自主地想起北山洞窟中那一汪神奇的灵泉，顿时有些口干舌燥。
“就那么小小一汪灵泉，却能让我连破两层境界，直达炼气四层……如果能再多些该多好……”
当然，他也清楚，这等可遇不可求的天地机缘，终究只能是想想而已。
眼下，能做的只能是尽快寻找真正的灵石、炼制辅助丹药。
若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世俗的玉料上，恐怕……倾尽整个地球的玉石资源供养一个修士，也未必能将其推至筑基巅峰，更遑论站在那世界之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