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公安局会议室的白炽灯显得格外刺眼。王明阳指间夹着钢笔，笔尖在陈玉兰的审讯笔录上敲出“哒哒”声响，目光如炬地盯着坐在对面的李志杰。
“根据《公安机关办理刑事案件程序规定》，审讯全程必须开启监控。但监控记录显示，昨晚11点15分到37分，王文轩审讯室的监控被人为关闭了22分钟。”
“陈玉兰所在审讯室同样出现15分钟关闭情况。”
“你刚才说是设备老化短路，难道这两间审讯室设备同时老化？”
王明阳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他扬了扬手中的平板电脑。
李志杰的喉结剧烈滚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银行卡，指尖触到硬质卡片的边缘，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这、这可能是技术科误判......”
“哦，误判？我们现场查看了两间审讯室监控设备，运行正常，也未查看到任何维修记录。”
王明阳冷哼一声，将平板电脑转向众人。屏幕上，监控关闭前的最后一帧画面里，孙强正站在电源插座旁，身影被白炽灯拉得老长。
“我们现在需要孙强、张自元两位民警亲自来解释清楚。”他转头看向随行的警员，“立刻通知他二人到会议室接受问询。”
王明阳继续质询，语气仍然不急不缓。
“李队长，从会所监控看，陈玉兰进入包厢到呼救，前后仅间隔2分钟，你从常理分析一下看，她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下药，并成功让王文轩二人脱光衣服的？”
李志杰心中十分郁闷，这问题让他怎么回答？会所视频及现场被周清宜当场查封，他根本没来得及做手脚，没想到督察组这么快就调取了视频！
“另外，王文轩为何要做两次药检，而且两次结果不一致？”
“网传视频经鉴定并未有剪辑痕迹，足以证明王文轩强制猥亵行为。”
就在李志杰思考对策时，王明阳接着发问。一个个问题让李志杰冷汗直冒，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一个字。
与此同时，林昊站在市公安局大楼外的阴影里，神识如蛛网般渗透进楼层的每一个角落，暗想督察组还是很专业的，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就在这时，会议室门被推开，孙强和张自元一起进入，让林昊意外的是，这二人似乎对督察组的问询早有准备，应对自如！
“监控关闭是因为审讯室线路老化导致短路，就像家里突然断电一样，再拉下闸就可以了，这种情况已经出现过多次，要检测出具体问题很难。”
孙强率先对审讯室信号源断开给出了回复，这理由，再附上生活中的例子，让林昊都感觉“好有道理哦！”
国字脸民警张自元也不甘示弱，对陈玉兰下药过程进行了“说明”。
“陈玉兰亲口承认，她使用了美国新型致幻药，十秒即可让人产生幻觉，两分钟足够做很多事，如果她下的药，看到里面场景，应该马上喊人或离开，可她没有这么做，不正说明其中猫腻吗？”
这时，李志杰似乎想通了问题所在，清了清嗓子，跟着补充。
“两次检测是因为王少提醒说他最近缺维生素，每日都有服食维c，经与医生沟通，怀疑药物对冲，导致药检出现偏差，故而重新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