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露的伤势在苏望宁的精心调理和尔生百年偶尔渡入的生机之力下,恢复得极快,已能下地缓行。这一日,李琮陪她在苑中散步。
阳光透过竹叶洒下斑驳的光点,林微露看着身旁眉宇间依旧带着些许阴郁的李琮,轻声道:“殿下,还在为大皇子的事忧心?”
李琮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兄弟阋墙,终究是人间惨事。我虽不认同皇兄所为,但见他落得如此下场,心中亦难平静。”他看向林微露,目光温柔而坚定,“经此一事,我更觉权力争斗之冷酷。微露,待此事风波稍定,我便正式向父皇请旨,娶你为妻。这皇家的是非漩涡,我只愿与你安然度日。”
林微露脸颊微红,心中甜蜜:“殿下厚爱,微露感激不尽……”
“若非你舍身相救,我早已命丧黄泉。这份情意,胜过世间一切。”李琮握住她的手,语气不容置疑,“况且,你此次卷入龙脉之事,间接助朝廷清除一大隐患,于国亦有功。”
林微露不再多言,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一丝不安。皇家的媳妇,并非那么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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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苏望宁与尔生百年在书房中,面前摊开着那些从钦天监带回的、关于“影棺”和前朝邪祭的残卷。
“‘影棺’之术虽毁,但记载中提到,此术源自一个名为‘幽冥教’的前朝邪派。此教信奉噬运魔神,擅长各种窃取气运、逆转生死的禁术。”苏望宁指着卷宗上一处模糊的印记,那是一个被锁链缠绕的骷髅图腾,“我在想,大皇子殿下是从何处得到这失传已久的邪术?他深居宫中,接触外界有限,背后是否还有‘幽冥教’的余孽在暗中操纵?”
尔生百年目光扫过那骷髅图腾,眼神微冷:“苟延残喘的蝼蚁罢了。若他们胆敢再现身,一并碾碎便是。”
苏望宁却摇了摇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此次破坏了他们的图谋,恐怕不会善罢甘休。需得提醒陛下和父亲,加强戒备,并继续追查这‘幽冥教’的踪迹。”
她顿了顿,看向尔生百年,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连续出手,又强行穿透禁制摧毁‘影棺’,可还安好?”
尔生百年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关心我?”
苏望宁面色微赧,别开视线:“只是不想你因人间之事受损。”
“区区邪术,不足挂齿。”尔生百年语气依旧平淡,但紫金色的眼眸中,似乎多了些许暖意,“不过,你的关心,我收下了。”
窗外,阳光正好,暂时驱散了笼罩帝都的阴霾。但所有人都明白,旧的危机虽暂告段落,新的暗流却已悄然滋生。幽冥教的阴影,如同水下的暗礁,等待着下一次浮出水面的时机。而经此一事,苏望宁与尔生百年之间,那若有若无的牵绊,似乎也更深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