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王宫，御书房内。
“废物！废物！废物！”
“一群废物！”
刺耳的怒吼和瓷器碎裂的声响在内阁中久久回荡。
内阁中满地狼藉，一片混乱。
“砰——！”
“两个刺客，连一个赢扶苏都杀不死！这就是你们皇城司所谓的顶尖刺客？！”
赵构怒不可遏，将手中一只贵重的花瓶狠狠砸向跪在地上的中年侍卫。
那价值连城的汝窑瓷器瞬间粉碎。
而那名侍卫，正是大宋皇城司的统领。
他头破血流，却不敢擦拭，只低垂着头，沉声道：“卑职知罪！”
“知罪？知罪有个屁用！”
“你可知道这次行动失败的后果有多严重！”
赵构面容铁青，满是愤慨，他猛地将一份密报甩向面前之人。
“睁眼看看！秦国已向我大宋宣战！我们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已败露！”
“所有布置都付诸东流，反倒成了秦国开战的借口！”
“你说，你该如何向朕交代！”
此时，赵构的愤怒已难以遏制。
原本以为谋划周全，只需一击便可将秦国彻底掌控。
可如今，计划彻底落败！
而这次失败带来的后果，沉重得让人无法承受！
皇城司统领默不作声，只是缓缓拔出腰间佩刀，毫不犹豫地朝自己颈间抹去。
“住手！”
赵构厉声喝止，“大宋与秦交战在即，你现在死了，谁来统率皇城司？”
“留你一命，戴罪立功！”
听闻此言，统领以刀拄地，低声请命：“请陛下再给卑职一次机会，卑职定倾尽全力，务必取秦太子扶苏首级！”
“现在才想起要动手？之前都做了些什么？猎杀强敌尚需全力以赴，从一开始你就该不顾一切去行刺！”
“如今扶苏已代嬴政监国，居于王宫深处，你拿什么去刺杀他？难道皇城司已经不将黑冰台放在眼中？”
赵构语气中满是不屑与不满。
他最厌恶的便是事后补救、亡羊补牢。
早做什么去了？
皇城司统领再次陷入沉默。
赵构一番痛斥之后，怒意稍减。
事情已然如此，再多言语也无济于事。
眼下最紧要的，是面对秦国即将到来的怒火。
“退下！”
赵构冷冷扫了统领一眼，随即对身旁躬身站立的秦桧道：“去请范公与欧阳学士，让他们速来见朕。”
秦桧恭敬应道：“陛下，几位大人已在殿外等候多时。”
发生如此大事，范仲淹、欧阳修等人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定会前来觐见，问明真相。
毕竟，此前在秦国所行之事，皆为赵构私下部署，朝中诸臣毫不知情。
“让他们进来。”
赵构神色略显迟疑，继而面色凝重地说道。
此事终究要向群臣交代，这也是他最为不愿面对的局面。
两次谋划皆以失败告终，对他而言，是难以容忍的羞辱。
不多时，范仲淹、欧阳修等人相继入殿。
踏入御书房，他们便察觉到了地上的混乱与血迹。
但无人多言，只是整齐地向赵构行礼，然后静静站立。
最终，王安石率先开口：“陛下，秦国已向我大宋宣战，其檄文所述……是否属实？”
他们此行，只为向赵构求证，此事是否确有其事。
“这一切皆由寡人而起。”
赵构面色阴沉，但仍旧将自己所有的谋划一一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