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在混乱的人影缝隙中,竟看到不远处的洞穴角落里,藏着一个幽深的洞口。
洞口黑黢黢的,像一张怪兽的嘴巴,没人知道它通向哪里。
“死马当活马医!”我咬了咬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我迅速拉起沈离歌和吴悠,又拽着受伤的土着女人,趁着双方交火的间隙,在炮火与子弹的缝隙中连滚带爬地朝着那个洞口冲去,最后重重地摔在洞口的墙角处。
我们刚躲到墙角,身后便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康竟然朝着我们刚才趴着的地方发射了一发火箭筒!
炸弹爆炸产生的气浪将我们掀得一个趔趄,碎石和尘土纷纷落在身上。
我回头望去,刚才的位置早已被炸出一个大坑。
若是再晚一秒,我们恐怕早已被炸得尸骨无存,现在想来,后背还一阵发凉。
来不及多想,我便带着三人钻进了那个幽深的洞穴。
刚一进入,脚下便失去了支撑,我们四个人像四个失控的皮球,在昏暗、湿滑的洞穴里不断翻滚。
脑袋时不时撞到坚硬的岩壁,疼得我眼前发黑,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和身体与岩壁摩擦的声音。
不知道滚了多久,洞穴突然变得开阔,紧接着我们便感觉身体一轻,竟从一处悬崖上掉了下去。
四个人如同下饺子般,“扑通扑通”地扎进了下方的大洋里,激起一阵阵巨大的浪花。
冰冷的海水瞬间将我们包裹,咸涩的海水灌进口鼻,呛得我剧烈咳嗽,肺部像要炸开一样疼。
我挣扎着从水里浮上来,抹了把脸上的海水,急切地朝着四周呼喊:
“沈离歌!吴悠!你们在哪儿?”
可回应我的只有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没有任何回音。
一种莫名的恐惧瞬间袭上心头。
我甚至不敢去想,她们是不是在滚落的过程中走散了,或者遭遇了什么不测。
我在海面上四处搜寻,心脏揪得紧紧的,每多过一秒,绝望便加深一分。
就这样找了足足几分钟,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十几米外的海面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不停地挣扎——是吴悠!
我心中一喜,立刻朝着她的方向奋力游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从水里捞了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水花声,我回头一看,只见沈离歌正搀扶着受伤的土着女人,艰难地朝着我们游过来。
好在我和沈离歌、土着女人的水性都还算不错。
我们三人合力托着吴悠,拼命地朝着不远处的礁石游去。
当双脚终于踏上礁石时,我们四人都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庆幸感让我们暂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可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我突然发现身后的海面上,竟泛起了四五处诡异的涟漪。
那些涟漪迅速扩大,变成了一道道破浪而来的水花,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我们奔涌过来。
“看,那些是什么东西?”沈离歌突然指着其中一道水浪,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水浪之下,隐约露出一排锋利的獠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紧接着,更多的獠牙浮现出来——不是一排,而是四排!
“是大白鲨!”我失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