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谢颖颖断断续续的哭诉。
吴悠是沈离歌的表妹,沈离歌是每个月来一次岛屿。
平时就在滨海的别墅里,养育着吴悠和鲁芸。
前天她才回滨海,怎么会突然遭遇绑架?
我仿佛能看到沈离歌和吴悠此刻正身处险境。
她们的恐惧与无助像藤蔓般缠绕住我的心脏,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马上回滨海!”我声音发颤却异常坚定,秦岚也瞬间褪去了方才的慵懒,迅速起身穿好衣服,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联系正在澳大利亚娘家探亲的詹妮弗。
几个小时后,詹妮弗已带着一身风尘飞到机场。
我们三人登上湾流私人飞机,引擎轰鸣着冲破云层。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就像我此刻沉重不安的心情。
当飞机降落在滨海别墅的私人停机坪时,天刚蒙蒙亮。
我们火急火燎地赶到沈离歌的别墅,推开大门,就看到谢颖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眶红肿得像核桃,精致的职业套装上还沾着泪痕。
这些年,她凭借出色的能力将沈氏集团打理得井井有条,早已是商界闻名的“铁娘子”。
可此刻,她却像个无助的孩子,看到我们进来,眼泪又忍不住滚落:
“鲁大哥,我没保护好离歌姐……”
我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扫过客厅,突然看到角落里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是鲁芸,她抱着沈离歌常穿的外套,小脸哭得皱成一团,看到我进来,才委屈地扑进我怀里:
“爸爸,妈妈去哪里了?我好害怕……”
我紧紧抱着女儿,感受着她颤抖的身体,声音尽量放柔:“芸芸乖,爸爸回来了,一定会把妈妈找回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詹妮弗急切地问道,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眼中满是焦虑。
谢颖颖抹了抹眼泪,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一封信。
信纸边缘有些褶皱,显然是被她反复攥过。
我接过信,指尖甚至能感受到纸张传递来的寒意,展开一看,潦草的字迹里透着狰狞的恶意:
“鲁滨孙,老朋友!
沈离歌和吴悠在我们手上,我们要的也不多,沈氏集团全部股份以及十亿美元。
我们在印度安达曼尼科巴群岛北哨兵等你!
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如果你不来,那么你将收到一份‘意外之喜’。
另外,我只允许你一个人前来!如果我发现你的同行有其他人,你会看到沈离歌赤裸被大卸八块的尸体!”
信的末尾,还贴着一张照片:
沈离歌和吴悠被关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笼子里。两人脸色苍白,眼神里满是恐惧。
铁笼外是昏暗的背景,隐约能看到粗糙的石壁——显然是被关押在某个地下室或山洞里。
而信封落款处赫然写着:缅甸医生之子如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