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王叔的保温杯,重重砸在桌上,“连老鼠都在弃船!”
模拟盘界面,柯景阳的手指,悬在“全仓买入,认沽期权”按钮上。
合约条款显示:
标的:新月电器,
行权价:当前股价的70%,
到期日:30天后(季报披露次日)。
系统弹出风险提示:“该合约隐含波动率,已达历史峰值,亏损概率92%。”
“买。”王叔突然抓住,他的手按下确认键,“当年要是有期权,林建国或许能活下来。”
成交回报单,像讣告般弹出:
“已购入新月电器,认沽期权x500手,权利金消耗:33%现金仓位”**
凌晨四点,柯景阳趴在网吧桌上浅眠。梦里1998年的王叔,和2008年的林父,站在同一条K线上,对他喊话,声音却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切断。
新月电器发布临时公告:《控股股东补充质押2000万股》。
他猛地坐直,公告最下方的质押率,数字已经变成90.02%。
模拟盘持仓的认沽期权,瞬间暴涨300%,但柯景阳没看账户。他正盯着公告,落款处的签名,欧阳瑾的笔迹,与1998年质押文件上的法人签名,在屏幕叠加,比对下完全重合。
窗外,新月城第一缕阳光照在,营业部门口的银杏树上。1998年它被股灾狂风刮倒,2008年遭雷劈枯死,现在却抽出新枝,嫩叶上还沾着夜雨的湿气。
次日清晨,新月电器突然停牌。公告称“拟披露重大事项”。
营业部大厅,老张正对着手机咆哮:“不是说好下周,才发质押预警吗?!”他西装口袋,露出半张机票,日内瓦,单程。
柯景阳看向窗外那棵银杏树。1998年的受害者名单上,第17个名字“陈志强”的职务栏写着:新月设备厂质检科科长”。
树洞里,新放入的期权,交易单正被晨露浸湿,墨迹晕染开来,像极了327事件,爆仓单上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