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姓萧的就会玩点冒烟喷火的妖法邪术,根本上不了台面!\"
\"可不是嘛!真正的草原勇士,就该像咱们铁木真大头人一样,用手中的弯刀和敌人的头颅说话!\"
\"我看那萧战就是个没卵子的阉人,只敢在窝里横!\"
其格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鲜血从嘴角渗出。巴图死死按住他几乎要失控的肩膀,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屈辱,却依旧保持着最后的理智,声音低沉而坚定:\"萧国公的威名与实力,不是你们可以随意亵渎的。\"
\"威名?\"百夫长啐了一口浓痰,差点吐在巴图脚上,\"狗屁的威名!你让他来啊!现在就来!老子倒要亲眼看看,是他那点见不得光的妖法厉害,还是我们雪熊部勇士的铁骑和弯刀厉害!光会躲在女人屁股后面放嘴炮,算什么英雄?\"
接下来的行为,更是赤裸裸的羞辱。雪熊部骑兵们将乌孙猎人赖以生存的猎弓、短刀全部收缴,像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然后用马蹄肆意地践踏、踩碎。那些刚刚被抢走的猎物被随意地挂在他们的马鞍旁。其格从小养大、感情深厚的猎犬\"黑子\"护主心切,对着抢夺猎物的骑兵吠叫,被一名骑兵随手一箭,精准地射穿了喉咙,哀鸣一声倒在了血泊中。
而这还不够。那百夫长狞笑着,竟然提出了一个极其侮辱人格的要求——他命令手下骑兵两两一组,分开站立,然后强迫每一个乌孙猎人,从他们叉开的双腿之间,像狗一样爬过去!
\"都给老子钻过去!好好记住这个教训!\"百夫长的笑声在空旷的草原上显得格外刺耳,\"在这片草原上,我们雪熊部才是真正的王!什么狗屁萧国公,不过是只不敢出窝吠叫的老狗!他要是真有本事,现在怎么不来救你们啊?啊?哈哈哈哈哈!\"
其格死死地咬着牙,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满嘴的血腥味混合着屈辱的泪水。巴图看着眼前这群嚣张的恶徒,再看看身边年轻人们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老眼中充满了悲愤和无力,他深吸一口气,用眼神示意年轻人:忍!为了部落,必须忍!他第一个,颤巍巍地、在雪熊部骑兵的嘲笑声中,弯下了曾经挺直的脊梁……
当巴图带领着这群衣衫被撕扯得更加破烂、身上带着鞭痕和尘土、双手空空的乌孙猎人,如同行尸走肉般回到部落聚居地时,整个乌孙部都震惊了。孩子们停止了玩耍,女人们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所有人都围了上来,看着这群垂头丧气的猎人,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巴图!其格!这……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干的?\"乌孙首领得到消息,快步从大帐中走出,看到族人的惨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其格\"扑通\"一声跪倒在首领面前,这个倔强的年轻人此刻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声音哽咽嘶哑:\"首领!是雪熊部!他们抢了我们的猎物,杀了黑子,毁了我们的弓刀,还……还逼我们从他们胯下钻过去!他们……他们还辱骂萧国公,说他是……是缩头狗熊,是不敢出战的懦夫!\"
当乌孙首领听完巴图补充的、更加详细和屈辱的经过后,他的脸色已经铁青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派出了部落里脚程最快的骑手,带着他的信物和详细的口信,快马加鞭,直奔沙棘堡而去。
报信的快马在日落前,带着一路风尘和满腔悲愤,冲入了沙棘堡。当那名乌孙骑手在都督府内,强忍着屈辱和哽咽,断断续续地将发生在猎场的羞辱事件,尤其是雪熊部对萧战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原原本本地复述出来时,整个都督府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凝固得如同万年寒冰,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在无声地蔓延。站在下方的赵疤脸,独眼眯成了一条危险的细缝;李铁头更是气得呼哧带喘,像一头即将挣脱锁链的疯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