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棘堡大捷的消息,传得比草原上的野火还快,瞬间席卷了整个西疆,甚至把京城那潭死水都搅起了三尺浪!戎族单于呼延灼被一枪送走,五万大军灰飞烟灭,西部草原上最大的黑恶势力被连根拔起!“镇西将军”萧战的名号,以前是边关苦哈哈的代名词,现在?那是能让戎族小孩夜里做噩梦的煞星,是西疆百姓口中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是军中糙汉子们崇拜的偶像!
那些以前没事就喜欢在边境线上溜达、顺手牵几只羊、调戏一下大姑娘小媳妇的大小部落,这回是真吓尿了裤子。使者们跟下饺子似的,带着最肥的牛羊、最快的骏马、最谄媚的笑容,以及赌咒发誓“再犯边天打五雷轰”的保证书,屁颠屁颠地跑到沙棘堡门口排队求见。西疆这片地界,迎来了自打有历史书以来,最他娘的消停、最让人能睡个安稳觉的和平时期。
朝廷那边的反应,这次也终于不再是“已阅,下次一定”的敷衍套路。沉甸甸的金银元宝、亮瞎眼的绫罗绸缎、香飘十里的御赐美酒,外加一道金光闪闪、正式册封萧战为“镇西国公”、总揽西疆一切军政大权的圣旨,浩浩荡荡地送到了沙棘堡。明眼人都懂,这不过是朝廷那帮老爷们眼看木已成舟,赶紧顺坡下驴,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顺便显得他们好像一直很英明似的。
京城,兵部侍郎王明远的豪华府邸内,此刻堪比台风过境。名贵的青花瓷碎片铺了一地,上好的梨花木茶几被掀翻,连墙上那幅他花大价钱买来的“高山流水”图都歪到了一边。王明远本人,脸色铁青得像是刚从染缸里捞出来,胸口剧烈起伏,呼哧带喘地看着手中那份详细描述萧战受封、赏赐细节的邸报,气得山羊胡子一翘一翘,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萧战!萧战!你个粗鄙不堪的边关匹夫!市井无赖!不过是走了狗屎运,仗着几分蛮力和他娘的那不知所谓的妖法!”王明远从牙缝里挤出恶毒的诅咒,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还有周勃那个莽夫!竟敢无视朝廷法度,擅自调兵!还有朝中那些见风使舵的小人!一看萧战得势,就纷纷上表为他请功!无耻!统统无耻!”
他感觉自己的老脸像是被放在烧红的铁板上反复炙烤,火辣辣的疼。之前他处心积虑地扣压援兵、上奏申饬、甚至暗示萧战“咎由自取”的那些操作,此刻全都变成了回旋镖,精准地扎回了他自己身上,把他衬托得像个嫉贤妒能、目光短浅、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跳梁小丑。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老爷,息怒啊,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老管家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劝慰。
“息怒?你叫我怎么息怒!”王明远猛地一拍桌子,震得仅存的几个茶杯叮当乱响,“他萧战如今是国公了!手握重兵,雄踞西疆!以后还能把本官放在眼里吗?这口气,我王明远要是不出,誓不为人!”
与王明远府上的愁云惨淡形成鲜明对比,沙棘堡简直变成了欢乐的海洋。朝廷赏赐的金银?萧战大手一挥,如同撒芝麻盐一样,全部分给了有功将士和阵亡兄弟的家属,自己一个铜板没留。那些绸缎美酒?直接搞了个全城大派对,军民同乐,喝倒一片!至于那个“镇西国公”的闪亮头衔?
萧战掏了掏耳朵,对着前来道贺的赵疤脸、李铁头等人,痞气十足地说:“国公?听起来跟‘锅公’似的,老子在乎的是这沙棘堡能不能让兄弟们吃饱穿暖,是西疆这块地盘老子说了算不算数!谁他妈在乎京城那帮老小子给个什么名头?”
但是,有一个人,萧战可没打算轻易放过。
“老王八蛋王明远,上次断我援兵,想借戎族的刀把老子和沙棘堡一起剁了,这账,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算了。”萧战眯着眼睛,对兼任“夜枭”头目的赵疤脸勾了勾手指,“老赵,给咱们的王侍郎准备一份‘惊喜大礼’,要够分量,够贴心,让他晚上睡不着觉的那种。”
赵疤脸那只独眼里闪烁着兴奋又阴险的光芒,他就喜欢干这种活儿:“将军,您就瞧好吧!保证让王明远那老小子,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