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化身辛勤的纵火工程师,将携带的火油疯狂倾泻,把那几个金贵的火药包小心翼翼地塞进关键位置。
“点火!”二狗见准备就绪,一声令下!
“嗤啦——!”
“轰!!!轰隆——!!!”
浸透火油的粮草遇到明火,瞬间爆发出冲天烈焰!火药包的加入更是上演了一场华丽的爆炸艺术,燃烧的草料和粮食被炸上天,如同烟花般散落,引燃了更多的帐篷和物资!风借火势,火借风威,一条狂暴的火龙在山谷中翻滚、咆哮、肆虐!整个后勤营地顷刻间化为一片烈焰地狱!戎族士兵哭爹喊娘,奔走救火,却只是杯水车薪。浓烟滚滚,染黑了天空,连月亮都被映成了诡异的橘红色!
“风紧!扯呼!”二狗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知道任务超额完成,立刻发出撤退信号,带着手下沿着预定路线,如同鬼魅般悄然撤离,深藏功与名,只留下身后照亮夜空的火炬和戎族绝望的交响乐。
中军大帐里,呼延灼刚干掉一条烤羊腿,正拿着根骨头有滋有味地剔着牙花子,琢磨明天是驱赶更多奴隶去填人命,还是集中所有重型攻城器械硬砸一点。突然,一个亲卫连滚带爬、魂飞魄散地冲进来,声音抖得像摸了电门:“报——!单于!不……不好啦!后……后勤营地……炸了!不对,是着了!粮草……粮草全他娘的完犊子了!”
呼延灼手里的羊腿骨头“吧唧”掉在地上,他猛地窜起来冲到帐外,看到远方那映红半边天、如同地狱之门洞开的火光,仿佛还能闻到空气中飘来的焦糊味儿。他眼前一黑,气血逆流,喉咙一甜,一口老血差点像喷泉一样射出来!
“废物!一群该被草原鼠啃掉脑子的废物!连……连老子的饭盆子都看不住!老子宰了你们!”呼延灼暴怒如雷,彻底破防,拔出弯刀,像疯狗一样把跪在面前报信的几个后勤官砍成了血葫芦,鲜血溅了他一身,配上他那狰狞的表情,晚上能止小儿夜啼,“查!给老子往死里查!是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干的!老子要把他剁碎了喂狗!不,喂草原鼠!”
城头上,正在抓紧时间打盹、包扎伤口的守军,也被远方那异常灿烂的“夜景”吸引了。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肯定是自己人,而且是二狗连长那伙狠人,干了票惊天动地的大买卖!
“快看!戎狗的老窝被人点了!”
“烧!烧得漂亮!让这群强盗也尝尝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滋味!”
“肯定是二狗连长!牛逼!回来必须让他请客!”
原本被疲惫和伤痛折磨的守军顿时像打了鸡血,士气蹭蹭往上涨,仿佛伤口愈合速度都加快了。
萧战站在城楼,眺望着那冲天的火光,脸上露出了开战以来第一个发自肺腑的、带着七分痞气三分得意的坏笑,他用力一拍城墙垛子,震掉一片灰尘:“二狗这瘪犊子!真他娘的是老子的福将!这手掏肛……啊呸,是掏后勤的绝活,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干得忒漂亮了!这下,我看呼延灼这头黑熊精,拿什么跟老子继续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