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脸色一沉,猛地抽出腰后的柴刀,刀锋在晨光下闪着寒光,低吼道:“滚开!谁再靠近,别怪老子不客气!”
他身上的杀气骤然迸发,那是真正见过血的人才有的气势。流民们被吓住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虽然眼睛还死死盯着粮食,但不敢再上前。
萧战不再停留,扛着粮食,大步流星地冲向县城方向。身后,是那些绝望而无助的目光。
离县城还有一里多地,就看到城墙了。但情况似乎更不对劲。县城的大门虽然开着,但门口聚集了更多的人,大多是衣衫褴褛的流民,却被一队如临大敌的守城兵丁用长枪拦在外面,吵吵嚷嚷,乱成一团。
“放我们进去吧!官爷!”“城里讨口饭吃……”“俺们不是坏人啊……”
守城的兵丁头目不耐烦地挥舞着鞭子:“滚开!都滚开!县令大人有令,流民一律不得入城!再敢冲击城门,按匪类论处,格杀勿论!”
萧战挤过混乱的人群,走到城门口。那兵丁头目看他虽然穿着普通,但身材高大,眼神锐利,还扛着粮食,不像流民,便用鞭梢指着他:“干什么的?”
“军爷,俺是己的语气显得憨厚老实。
兵丁头目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又看了看他扛的粮食,挥挥手:“进去吧!快点!卖了东西赶紧走!城里现在不太平,少瞎晃悠!”
萧战道了声谢,赶紧扛着粮食挤进了城门。身后,是那些被无情阻拦在外、绝望哭喊的流民。
走进县城,街道上的气氛也十分压抑。行人匆匆,商铺大多开着门,但伙计们都有些心不在焉,不时紧张地望向城门方向。偶尔有衙役和兵丁巡逻而过,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街面。
萧战的心情沉重起来。流民已经堵到县城门口了,这局势,比苏婉清信里说的似乎还要严峻。这世道,真的要乱了吗?
他不敢耽搁,快步朝着熟悉的粮店走去,只想赶紧换了钱,买好东西,离开这是非之地。肩膀上的粮食,此刻感觉更加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