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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年羹尧的 “敲山震虎”(1 / 2)

雍正二十六年九月下旬,京城的秋意已浓得化不开,兰馨学院实践田里的冬小麦刚冒出嫩芽,西北的战报就随着加急驿马,冲破晨雾送进了养心殿——年羹尧率部平定了准噶尔部余孽的小股叛乱,斩敌三百,缴获牛羊千余头,算是一场不大不小的胜仗。

可这份“胜仗奏折”,却让养心殿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胤禛坐在龙椅上,手指捏着奏折的边缘,指节泛白,玄色龙袍的下摆垂在御案前,纹丝不动。殿内跪着的苏培盛,头埋得几乎贴地,连呼吸都不敢重——奏折里的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刺,扎在帝王的心头。

“念。”胤禛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却让殿内的空气更显凝重。

苏培盛颤巍巍地接过奏折,展开宣读:“臣年羹尧谨奏,为报西北平叛大捷事:九月廿一,臣率部于乌兰布通击溃准噶尔余孽,斩敌三百,获牛羊千余,此乃皇上天威所至,将士用命之功。然臣惶恐,军中粮草仅余月余,恐难支撑冬季防务。查此次粮草短缺,多因转运迟缓,更有宵小借新政之名,从中牟利,克扣军饷、倒卖军粮,致前线将士忍饥作战。臣闻近日后宫干政之风再起,外臣命妇借新政之权,插手军需、搅动朝局,此非社稷之福。望皇上严查后宫干政之事,整肃朝纲,肃清军需乱象,使前线将士安心,新政顺遂推行。臣年羹尧顿首。”

“宵小牟利”“后宫干政”“外臣命妇插手军需”——这些话,明着是说粮草短缺,暗着却句句指向江兰。谁都知道,新政推行中,江兰牵头的兰馨镖局负责军需转运,兰馨银行参与军饷核算,年羹尧这是把“粮草短缺”的黑锅,扣在了江兰头上,还借“后宫干政”影射她此前与年妃的冲突,妄图将她塑造成“扰乱朝局的祸根”。

“啪!”胤禛猛地将奏折拍在御案上,墨汁溅出,在奏折上晕开一团黑渍。“年羹尧好大的胆子!”他的声音终于透出怒火,“打了点小胜仗,就敢对朕指手画脚,还敢影射江兰!他眼里,还有朕这个皇上吗?”

苏培盛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磕头:“皇上息怒,年将军许是一时糊涂,并非有意……”

“糊涂?”胤禛冷笑,“他年羹尧在西北经营多年,军中粮草多少,他比谁都清楚!去年朕拨给西北的三百万两军饷,他敢说都用在了将士身上?兰馨镖局转运的粮草,每一批都有台账,他敢说有半分克扣?他这是怕朕查他贪腐,故意借胜仗敲山震虎,想逼朕放过他!”

此时,殿外传来通报:“十三爷胤祥、都察院李御史求见。”

胤禛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让他们进来。”

胤祥刚进殿,就看出气氛不对,见御案上的奏折摊开,墨渍斑斑,心里已猜得七八分。他躬身行礼:“皇上,臣刚从兵部过来,听说年羹尧递了战报,特来看看。”

胤禛指着奏折:“你自己看!年羹尧这哪是报捷,分明是逼宫!”

胤祥拿起奏折,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看到“后宫干政”“外臣命妇插手军需”时,猛地抬头:“年羹尧这是胡说八道!江兰负责的军需转运,每一批都有镖局的台账和地方官的签收,臣上个月还查过,没有半分克扣;兰馨银行的军饷核算,更是清清楚楚,连一两银子的去向都有记录!他这是想转移视线,掩盖自己冒领军粮的事实!”

李御史也附和道:“皇上,臣也查到,年羹尧的侄子年三在西北冒领了五千石军粮,卖给了当地的粮商,这事儿兰馨社的陈默已经报上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彻查。年羹尧现在提粮草短缺,怕是想把自己贪腐的窟窿,栽到江夫人头上!”

胤禛点点头,怒火稍缓:“朕也知道江兰是被冤枉的。可年羹尧刚打了胜仗,西北将士多是他的旧部,此刻若直接驳斥,恐生兵变。朕需想个万全之策,既能护住江兰,又能查清他的贪腐,还不能让西北不稳。”

消息很快传到了兰馨医馆。江兰正在整理年羹尧贪腐的证据——陈默刚从西北传回的账本,上面记录着“年羹尧旧部张总兵冒领冬衣三千件”“年家织坊私吞军布五千匹”,这些都是年羹尧克扣军需的铁证。春桃拿着从养心殿传来的消息,匆匆跑进来:“姑娘,年羹尧在奏折里说您‘后宫干政’‘插手军需牟利’,皇上都发怒了!”

江兰握着账本的手顿了顿,却没有丝毫慌乱。她放下账本,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江老实带着大宝、小宝给冬小麦盖草帘,语气平静:“年羹尧这是慌了。年妃被打入冷宫,他怕朕查到他的贪腐,才借胜仗递折,想逼皇上妥协,同时把我拉下水,让我没时间整理他的罪证。”

“那咱们怎么办?”春桃急得团团转,“外面已经有传言了,说您用新政的权,克扣军粮给自己谋利,还有人说兰馨镖局运的粮草,都被您卖到江南去了!”

江兰转身,拿起桌上的台账:“别慌,谣言止于证据。你去把陈默和周强叫来,咱们把年羹尧贪腐的证据整理好,一会儿去养心殿,给皇上一个交代。”

没过多久,陈默和周强就赶来了。陈默手里拿着一份新的密报:“姑娘,俺刚收到西北线人的消息,年羹尧这次打胜仗,其实是准噶尔的小股游兵,根本不是什么大叛乱。他故意夸大战功,就是为了在奏折里提条件。另外,他还把西北的军粮调了一部分到自己的私库里,说是‘以防万一’,其实是怕皇上派人去查。”

周强也补充道:“俺镖局的人在西北看到,年羹尧的军营里,天天摆宴席,喝的都是江南的好酒,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哪像缺粮草的样子?他说将士们‘忍饥作战’,根本是骗人的!”

江兰点点头,将证据分成三类:一类是年羹尧冒领军需的台账(张总兵冒领冬衣、年家织坊私吞军布);二类是年羹尧私藏军粮的密报(线人拍到的私库照片、运粮记录);三类是兰馨镖局和银行的清白证据(粮草转运签收单、军饷核算账本)。“这些证据,足够证明年羹尧在撒谎。咱们现在去养心殿,把这些交给皇上,让皇上知道,年羹尧的‘敲山震虎’,不过是色厉内荏。”

抵达养心殿时,胤祥还在和胤禛商议对策。见江兰进来,胤禛连忙让她坐下:“江兰,年羹尧的奏折,你应该听说了吧?你别担心,朕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江兰起身,将整理好的证据递上:“皇上,臣不是来辩解的,是来给皇上送证据的。年羹尧说‘粮草短缺’‘宵小牟利’,实则是他自己冒领军需、私藏军粮。这是他侄子年三冒领五千石军粮的账本,这是他私藏军粮的密报,还有兰馨镖局的转运签收单,每一批粮草都有地方官和将士的签字,绝无克扣。”

胤禛接过证据,一页页翻看,脸色越来越沉。胤祥也凑过来,看到年三冒领粮草的记录,气得拍了桌子:“好一个年羹尧!自己贪腐,还敢倒打一耙!皇上,臣请旨,立刻派钦差去西北核查粮草,把他的罪证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