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纸,提笔,蘸墨,一时间诗意尽显,此时的王浩下笔如有神助,从头到尾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的狂草跃然纸上。
“人怜直节生来瘦,自许高材老更刚。曾于蒿藜同雨露,终随松柏到冰霜。”何南风看着王浩写完,直接念了出来,念完后自己瞬间立住了。
王浩写完,就抓起纸张走到门口交到门口的人手上,只见那个人低头弯腰双手接过去,然后匆匆离去。
王浩看此人如此,就回身走回桌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走吧,各位,有人买单何乐不为呢,哈哈哈......”
说完一甩手率先走了出去,当真是有点张狂了。
其他几个人面面相觑,这就让人买单了?也跟着走了出去,只有何南风立在当场,陈明石又回来把他也拉了出去,几人一直走出了酒楼门口,也没人拦着。
就这样几个人跟着王浩走在回院的路上,他们也在想着刚才那首诗,都觉得好诗,但是具体好在哪里,几个人又说不出来,当即看向何南风,凌岳问道:“老何,诗是好诗,字也是好字,但具体好在哪?”
“通体没有一个竹字,但短短几句却将竹子的坚韧刚强、不惧怕风霜的品质展露无疑。”河南风说完,又喃喃的说道:“真是好诗,好诗啊。而且王兄的狂草大气磅礴,落笔有神,更有吞云吐雾之势。想我何南风读书写字也有十几年了,在王兄面前竟然难望其项背啊。”
“我就说我这兄弟不是白交了吧,他可是我最铁的哥们。哇哈哈......”陈明石又是一阵自得。
此时品竹楼隔壁厢房里,一个儒生扮相的中年文士,对面坐着一个发须皆白的灰衣老者,正喝着酒吃着菜。
老者边吃便说道:“立然,没酒了,叫人拿酒来。”中年文士没有反应,一直盯着手上的纸张,竖着眉头看着。
“立然,没酒了。”老者又说了一声,中年文士还是没反应,老者朗声喝道:“小然子,叫你呢?”
“啊,哦哦,抱歉,老师,学生刚刚看的太入神了。”中年文士满怀歉意的说道。
“有什么好瞧的。看你瞧得这么入神。我刚进来的时候你就说要给我看个东西,然后你的随从就送了这张纸过来,你倒好,自己就一直盯着这纸看,也不拿给我瞧瞧。为师叫你几声,你也没听见。”
说完晃晃了酒壶继续说道:“没酒了。”
“学生这就让人送酒上来,老师这首诗,您看看?”中年文士说完将纸张递了过去便起身取酒去了。
“诗?”老者心不在焉的接过,直接摊开看了一眼,就被王浩所写的狂草吸引住了,直接说道:“有如此的书法功底倒是难得,这诗嘛。”
老者说完继续看了下去,本来想点评几句的他,竟然愣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诗文,嘴巴微张,看完后,喃喃自语的念了两遍,突然站起大笑起来:“哈哈哈......好诗啊,好诗,当浮一大白啊,立然,倒酒。”
满满一杯一口饮尽,继续说道:“真是身心舒畅啊,这首诗深得我心啊,无一竹字,却句句写竹啊,立然你也一起来,今天老夫要和你多饮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