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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鲁班传人与机关图的诱惑(1 / 2)

第32章:鲁班传人与机关图的诱惑

张一斌的手刚刚触碰到那块松动的砖石,脚下看似坚实的脚手架竟无声无息地向下陷去,与此同时,头顶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一道黑影带着风声当头罩下!

午后的阳光透过尚未完全成型的琉璃塔骨架,在满地木屑和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修建工地上人声鼎沸,号子声、凿击声、监工的吆喝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喧嚣而充满活力的热浪。然而,在这片繁忙之下,一股暗流正在悄然涌动。

张一斌蹲在一堆工具旁,手里拿着一把明显卷了刃的凿子,眉头紧锁,嘴里啧啧有声。他身边围着几个光着膀子、汗流浃背的工匠,眼神里混杂着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看看,这淬火的功夫没到家啊,”张一斌举起凿子,对着阳光指给工匠们看,“力道用得太猛,脆了。好东西,但不是这么用的。”他一边说,一边从随身那个看起来鼓鼓囊囊、与时代格格不入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油石,蘸了点水,手腕极其稳定地来回摩擦起来。那动作,带着一种现代机械加工般的精准与韵律。

工匠们看得眼睛发直。他们世代传承的手艺里,自然有磨刀修器的法门,但像张一斌这般,用一种从未见过的“石头”,以如此奇特而高效的姿势,让那卷刃处以肉未可见的速度恢复锋利,实在是闻所未闻。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那把原本只能回炉重炼的凿子,刃口已然寒光闪闪。张一斌随手拿起一块废木料,轻轻一划,一道平滑的切口瞬间出现,毫无滞涩。

“神了!张兄弟,你这手是跟哪位祖师爷学的?”一个年纪稍长的工匠忍不住惊叹道。

张一斌憨厚地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的帆布包——这包里仿佛是个百宝箱,总能掏出些稀奇古怪却又实用至极的小玩意儿。“家传的手艺,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就是看不得好工具被糟蹋了。”他这话半真半假,家传手艺是假,但他作为现代户外运动和机械爱好者,保养维修各类工具确实是基本功。

这一幕,恰好被不远处假装监督物料搬运的罗子建和欧阳菲菲看在眼里。罗子建压低声音,带着笑意:“可以啊老张,这‘鲁班传人’的人设算是立住了。”

欧阳菲菲则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低声道:“别高兴太早。东厂那个吴老二,鼻子比狗还灵。我们这几天在工地太活跃,他肯定盯上了。”

他们的目标,是找到琉璃塔地宫最机密的机关构造图。根据陈文昌用辣椒酱“仙丹”从监工那里套来的模糊信息,以及欧阳菲菲结合现代制图知识对现有图纸的“反向工程”,他们推断,最核心的机关图可能并未存放在工部的档案室里,而是被首席工匠秘密保管,或者,就藏在这未完工的塔体某处。

“靠老张这手修工具的绝活,跟底层工匠打成一片,套取零散信息,是目前最稳妥的法子。”欧阳菲菲总结道,“但进度太慢了,我们只剩下不到五十天。”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干瘦、眼神闪烁的工匠凑到了张一斌身边,他叫赵三,是工地上有名的“包打包”。

“张师傅,”赵三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您这手艺,光是修修凿子刨子,太屈才了。我听说……王总管那边,有件棘手的家伙什,坏了好些天了,连京城来的老师傅都束手无策。那可是关系到塔顶宝顶安装的关键机括……”

张一斌心里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哦?什么机构这么难弄?”

“听说是个什么……‘鲁班锁’一样的核心枢纽,复杂得很,”赵三比划着,“王总管放了话,谁要是能修好它,赏银十两!而且……说不定能得见总管私藏的那些‘宝贝图纸’呢。”最后这句话,他几乎是贴着张一斌的耳朵说的。

“宝贝图纸”四个字,像一道电流击中了张一斌,也通过眼神传递给了不远处的罗欧二人。这极有可能就是他们苦寻不得的地宫机关图!

诱惑巨大,但风险同样显而易见。这像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东厂的吴老二可能已经嗅到了什么,正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四人小组在工棚区一个僻静的角落紧急集合。

“太明显了,”欧阳菲菲首先提出质疑,“早不坏晚不坏,我们正找图纸,关键机构就坏了?还偏偏放出风声,修好了就能看‘宝贝图纸’?这赵三来得也太巧了。”

陈文昌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用辣椒酱忽悠监工的成就感:“富贵险中求嘛!万一是真的呢?那王总管我打听过,是个技术痴,平生最爱收集各种奇巧机关图。手下人修不好,拿出私藏机励能人,也说得通。”

罗子建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锐利:“是不是陷阱,试试就知道了。老张去修,我和菲菲在远处策应。老陈,你继续用你的‘仙丹’在监工圈子里周旋,打听一下王总管和吴老二最近的动向。”

张一斌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帆布包里那套他用现代合金私下打磨的微型维修工具,点了点头:“干!没时间犹豫了。是骡子是马,总得拉出去遛遛。”

一个时辰后,张一斌在赵三的引路下,来到了王总管单独辟出的一个工作间。工作间位于一处相对安静的工棚区内,门口甚至还有两个护卫把守。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图纸和模型,空气中弥漫着木材和金属的味道。正中央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约莫脸盆大小,由无数细小木榫和金属构件咬合而成的复杂机构,其内部层次分明,环环相扣,果然充满了“鲁班锁”式的奇巧构思。

王总管是个五十岁上下、头发花白、眼神却异常明亮的小老头,他正对着那机构唉声叹气。见到张一斌,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尤其是在张一斌那双手和那个帆布包上停留了片刻。

“你就是那个会修工具的张大斌?”王总管语气带着怀疑,“这东西,你能瞧出点名堂?”

张一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上前,先是仔细观察了机构的整体结构,然后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镶嵌着水钻的LEd放大镜(这是他夜读地图的装备),凑到关键连接处仔细查看。那LEd灯亮起,发出凝聚的冷白光斑,将细微的磨损和断裂处照得清晰无比。

王总管和旁边的赵三都被这“夜明珠”般的宝贝惊得吸了口气。

张一斌心里有了底。这机构的核心问题并非设计缺陷,而是内部几个承重关键的微小榫头因受力过猛而断裂,导致整个动力传递链卡死。以明朝的铸造和修复技术,很难做出完全契合的微型替换件,而且不破坏整体结构。

“能修。”张一斌言简意赅,“需要一点特殊的材料。”

他在王总管将信将疑的目光中,从帆布包底层摸出一个小铁盒,里面是他用现代高强度环氧树脂胶混合了极细的金属粉末自制的“补土”。这东西,在他穿越前是用来修补户外装备的,硬度、韧性都远超这个时代的任何粘合剂。

他小心翼翼地用自制的细针,挑起一点点补土,精准地填充到断裂的榫头接缝处,再用放大镜辅助,确保完美复原形状且没有多余溢出。整个过程如同微创手术,专注而精确。

王总管看得眼睛都直了,呼吸不由自主地粗重起来。他从未见过如此精细、如此“非主流”的修复方式。

就在张一斌全神贯注进行最后一点修补时,工作间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呵斥声。

“东厂办案!闲杂人等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