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她压制的美九,则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软地瘫在床垫上,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一点生理性的泪珠,脸颊潮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
她身上的睡裙更是皱巴巴地卷到了大腿根部,两条光洁的长腿无力地分开着,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失去意识的昏迷状态。
这幅景象充满了强烈的征服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色气冲击力。视觉的震撼力让门口的精灵们集体失语,表情精彩纷呈。
天香抱着手臂,暗红的眼眸扫过美九的,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明显的、充满嘲讽和鄙夷的弧度,冷冷地哼了一声:哼,活该。语气里满是早知如此的幸灾乐祸。
琴里和四系乃则是小脸瞬间爆红,像两只受惊的兔子。
琴里地一下用手捂住了眼睛,指缝却又忍不住偷偷张开一条缝,耳根红得滴血。四系乃更是的一声轻呼,整个人躲在了琴里身后,只露出一双水汪汪、写满了震惊和害羞的蓝眼睛。
真那也是目瞪口呆,看着床上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美九,又看看气势凛然的许清,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脸颊飞红,眼神慌乱地移开。
耶俱矢和夕弦这对双胞胎则显得冷静许多,只是水银色的眼眸里充满了了然和一丝果然如此的意味。
耶俱矢甚至微微点头,低声道:僭越吾主,合该此罚。
夕弦也平静地补充:确认。自食其果。
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折纸动了。
她冰蓝色的眼眸扫过床上昏迷的美九,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神里清晰地流露出一种和的嫌弃。
她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完全没有理会其他人复杂的目光,径直来到床边。
她甚至没有多看许清一眼,只是伸出手,动作干脆利落,甚至带着点粗暴,一把抓住美九的脚踝,然后像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沉重货物,或者说大型不可回收垃圾一样,直接将昏迷的美九从柔软的主床上拖了下来。
一声闷响,美九软绵绵的身体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拽到了柔软的地毯上,折纸做完这一切,才抬眼看向微微喘息的许清,声音清冷无波,言简意赅:可以了。变回来吧。
许清看着被拖到地上的美九,又看看折纸那毫无波澜的脸,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撑着床垫站起身。
一道柔和的银白色光芒瞬间从许清体内绽放出来,光芒所过之处,属于精灵的银发、女体轮廓迅速虚化、重组。
光芒散去时,已是恢复了原本挺拔身姿的许墨。那股属于男性的、沉稳而略带侵略性的气息,瞬间取代了精灵形态的清冷幽香,重新充斥了整个空间。
变回男性姿态的许墨,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未散尽的倦意和无奈,但眼神已恢复了平日的沉静。
然而,这瞬间的形态转换,却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第二块巨石,瞬间引爆了另一场无声的风暴。
呜……刚刚放下手、还红着脸偷看的琴里,在看到许墨那熟悉又充满男性气息的身影时,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再次捂住了眼睛。
白天许清形态下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大家都是女孩子的脆弱心理屏障轰然倒塌,那些在浴缸里挨挨蹭蹭、甚至偷瞄对方身材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让她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
四系乃的反应更直接,她抱着琴里的小手猛地收紧,整张小脸地一下红透,像只受惊过度的小鹌鹑,发出一声细弱蚊呐的呜咽。
真那也是呼吸一窒,脸颊绯红地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完全不敢再看许墨。
空气仿佛再次凝固,弥漫着一种名为羞耻心爆炸的尴尬气氛。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陷入了这种状态。
天香只是撇了撇嘴,暗红眼眸扫过恢复男身的许墨,眼神毫无波澜,甚至带着点总算正常了的意味,仿佛刚才那个被美九扑倒的精灵只是幻觉。
对她而言,许墨就是许墨,形态的改变无关紧要,重要的是那份熟悉的气息和灵魂内核。
耶俱矢和夕弦对视一眼,水银色的眼眸里只有平静的认同。
耶俱矢微微颔首:吾主归位,甚好。
夕弦也简洁道:安心。
她们追随的是力量与契约的源头,而非外在的形态。
最直接的是士织。空洞的蓝眸在许墨变回男身的瞬间,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光芒闪了一下。
她无视了地上昏迷的美九,也无视了房间里诡异的气氛,迈着毫无情绪的步子,径直走到许墨身边。
然后,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她伸出双臂,动作自然得如同呼吸,再次紧紧地环抱住了许墨的腰,将侧脸贴在他的胸口,仿佛那里是她唯一确认的、温暖的港湾。
空洞的眼神里没有任何羞耻,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依赖和索取。
许墨低头看着怀中这个一片空白的少女,感受着她毫无杂念的依偎。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士织柔顺的蓝色发顶。
好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后的沙哑,“已经没事了,继续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