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三枚拳头大小、闪烁着淡银色光芒的魔法弹瞬间凝聚成型，毫无怜悯地朝着瑟琳娜的躯干呼啸而去！
噗！噗！噗！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魔法弹精准地命中瑟琳娜的肩胛、侧腹和额头。巨大的冲击力让她在半空中剧烈地抽搐，鲜血瞬间从被撕裂的皮肉中飙射而出，在斑驳的墙壁上溅射出刺目的猩红。
正如伊蕾娜所料。
一个普通的凡人幼童，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承受这种程度的魔法弹冲击，巨大的动能足以震碎内脏，造成严重的脑震荡甚至直接死亡。
然而，瑟琳娜甚至都没有感到痛苦，依旧在那发疯一样的笑，完全已经不是人类了，丝毫没有被击溃理智的迹象。
“肉体强度果然提升了…远超常人。难怪那一下没能让你昏厥。”
“说，谁给你的药物？
剧烈的痛苦似乎短暂地撕开了那层药物导致的疯狂迷雾。
瑟琳娜布满血污的小脸扭曲着，断断续续地发出破碎的音节：“哈哈…他…他看见…看见他们打我…饿我…关我…他说…他说他是好人…他能帮我…帮我惩罚他们…惩罚所有人！…他给我…给我红色的…糖…很苦…但…但有用！…力量…好多的力量！…嘿嘿…艾丝黛尔…”
她的目光忽然转向墙边虚弱的艾丝黛尔，眼中爆发出刻骨的怨恨，“…你在哪？！你为什么不来？！你走了！你丢下我！…那两个人…他们该死！你也该死！…都死！都去死！！哈哈……哈哈哈……”
混乱的思绪和药物作用下的狂躁再次占据了上风，癫狂的笑声重新响起，变得更加刺耳。
“够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从墙边爆发。
艾丝黛尔！在伊蕾娜魔力维持下勉强清醒的她，听到了瑟琳娜最后的控诉，瞬间冲垮了她本就摇摇欲坠的精神堤坝，她无法承认自己多年来心血的白费，无法承认这一切。
“是我的错…是我…是我害了你！”艾丝黛尔涕泪横流，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腹部伤口的剧痛让她一个趔趄，但她不管不顾。薰衣草色的魔力在她周身疯狂涌动，带着一种决绝的、自我毁灭的气息。
她的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头发，眼神混乱而癫狂，口中念念有词：“我…我的记忆…我的灵魂…都给你！都还给你！！瑟琳娜！！！”
“愚蠢！”伊蕾娜冷叱一声。她立刻将原本维持艾丝黛尔生命体征的大部分魔力，瞬间转化为更强大的精神压制和魔力封锁。
嗡！
一股比禁锢瑟琳娜更强大的力量瞬间降临在艾丝黛尔身上。她感觉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了下来，体内刚刚因极端情绪而躁动的魔力被瞬间冻结、驱散、强行压回体内深处。
她所有的动作、所有的魔力流动都被彻底锁死，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和眼中奔涌的泪水。那股想要献祭自己记忆的疯狂念头，被伊蕾娜冰冷而强大的魔力死死摁住，动弹不得。
“失控没有任何意义，艾丝黛尔。”伊蕾娜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一个活了许久的大魔女，“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杀掉她，不该是你再来承受的业障。”
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瑟琳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