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林夜低语，“星门不是试验场，是‘观察者’给文明的‘考题’。而我们……答对了。”
现实中，他猛地将密钥插入星门残骸的能量节点。
“以‘起源’之名，此门不该消亡！”
“以‘吞噬’之名，此火不该熄灭！”
暗金色光芒冲天而起，与黑暗奇点轰然相撞。林夜体内的混沌星核仿佛被点燃，他感觉自己正在融化，与星门、与“火种密钥”、与这颗死寂卫星的所有残响融为一体。
“不——！”黑暗奇点发出刺耳的尖啸。
它无法理解这种“不讲逻辑”的反抗。一个凡人，为何能调动逝去文明的残魂？为何能让“观察者”的规则出现裂痕？
最终，奇点如泡沫般碎裂。星门拱门停止崩解，残余的能量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月表。
异界舰队的炮火瞬间紊乱。联邦主力舰趁机逼近，用电磁网捆住它们的舰体，激光炮如手术刀般精准切割。
当最后一艘异界战舰爆炸时，月表重归寂静。
林夜跪坐在环形山底，浑身浴血。贞德冲过来扶起他，触碰到的却是滚烫的、几乎要碎裂的躯体。
“你……”
“我没事。”林夜扯出个笑，掌心躺着那枚已失去光泽的“火种密钥”，“它耗尽了我的力量。”
通讯器突然响起刺啦的电流声。
暴熊王的声音断断续续：“林……林夜……基地……”
信号戛然而止。
霍震岳猛地抬头：“不好！他留在基地的‘震地诀’被针对性破解了！”
林夜的心脏狠狠揪紧。他抓起另一台通讯器，疯狂呼叫：“暴熊！暴熊！听到回答！”
回应他的，只有宇宙永恒的静默。
三天后，联邦为暴熊王举行了最高规格的葬礼。
他的遗体在月球尘埃中被找到时，还保持着战斗姿势——双臂张开，挡在一台受损的联邦机甲前。机甲残骸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字：“龙牙不退。”
林夜站在墓碑前，将那枚失效的“火种密钥”轻轻放下。
“你总说我该学会放手。”他低声说，“现在，换我送你最后一程。”
远处，苏芸捧着一个金属盒走来。盒中，是陈默净化后的灵魂晶核。
“我们为他建了纪念堂。”苏芸轻声道，“所有因‘潜能计划’受害的人，都在一起。”
林夜点头。他知道，这不是终点。
“观察者”不会罢休。
地球联邦的成立，只是文明存续的第一步。
而他要做的，是让这第一步，成为永远的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