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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梧桐道上的拿铁香(2 / 2)

张真源抬手看了眼腕表,表盘在阳光下闪了下微光。他把最后一口拿铁喝完,空杯捏在手里轻轻转了半圈,才抬头看向孟晚橙,眼里还带着点笑意:“走吧,现在回去还能赶上开始。”

他拎起桌上的纸袋,里面装着给林小雨带的那杯拿铁,袋口的蜂蜜糖包装露出来一点,被风吹得轻轻晃。“从这儿穿过去近点,走排练厅后面的小路,比绕大道能快五分钟。”他侧身推开玻璃门,风铃又叮铃响了一声,把外面的梧桐叶香卷了进来。

孟晚橙跟着他往外走,脚下的石板路被晒得暖暖的,踩上去像踩着块温热的玉。刚走出没两步,张真源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对了,你刚才喝拿铁的时候,嘴角沾了点奶泡。”他抬手想帮她擦掉,手伸到一半又顿住,转而从口袋里摸出包纸巾递过来,耳尖悄悄泛了点红,“自己擦擦吧。”

孟晚橙接过纸巾,飞快地擦了擦嘴角,心脏像被风掀起的梧桐叶,轻轻晃了晃。她低头跟着他拐进旁边的小路,路边的冬青丛修剪得整整齐齐,叶片上的露珠被阳光照得像碎钻。

“前面就是剧场后门了,”张真源指了指不远处那栋灰砖小楼,门口已经站了几个拿着票的学生,“等会儿进去找个中间的位置,视野最好。”

他说话时脚步没停,肩上的背包带滑下来一点,露出里面塞着的剧本一角,隐约能看见“第三幕”三个字。孟晚橙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刚才在咖啡店里,他说“直到现在还有人笑我迷路”时的无奈,自己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暖,像被阳光晒化的糖,悄悄漫了开来。

风穿过小路,吹得两人的衣摆轻轻飘。张真源回头看她有没有跟上,目光撞在一起时,他笑了笑,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快点走,听说今天的主演是我们系的师兄,排《茶馆》那段特出彩,别错过了开场。”

孟晚橙嗯了一声,加快脚步跟上他的步伐。手里的拿铁还剩小半杯,桂花的甜香混着风里的青草气,像在为这场即将开始的展演,提前奏起了轻快的序曲。

剧场后门的木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混着里面飘来的隐约乐声。张真源侧身让她先进,自己才跟着走进来,手里的纸袋轻轻晃了晃,里面的拿铁碰撞出细碎的声响。

后台的走廊里堆着半开的道具箱,一件绣着繁复花纹的戏服搭在衣架上,领口的盘扣闪着温润的光。几个穿着戏服的演员匆匆走过,脸上还带着未卸的油彩,看见张真源时都笑着点头打招呼,有人打趣:“张真源,你这‘特邀观众’来得挺准时啊。”

穿过走廊就是剧场前厅,暗红色的丝绒幕布垂在舞台上,底下已经坐了不少人,低低的说话声像潮水般轻轻起伏。张真源从背包里摸出两张票递给她:“拿着,我托同学留的中间排。”

票面上印着烫金的剧目名,边缘还带着点淡淡的油墨香。孟晚橙捏着票根,忽然想起林小雨说的“蹭戏看”,忍不住笑了——有他在,哪还用得着蹭。

“我得去后台打个招呼,你先去找你朋友找位置坐吧”张真源指了指中间那排空着的座位

孟晚橙点头:“好,你去吧。”

看着他转身走进后台的背影,她忽然注意到他背包上的吉他挂件还在轻轻晃,和舞台方向传来的隐约琴声莫名地合着拍。

孟晚橙收回目光,下意识扫过观众席。暗红色的座椅一排排铺开,已经坐了不少人,有低声讨论剧目的学生,也有捧着保温杯的老师,却没看见林小雨。她摸出手机解锁,屏幕上干干净净的,没有未读消息。

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点开和林小雨的聊天框,输入框里的光标闪了闪。她想了想,敲下一行字:“你去哪儿了?我在中间排靠过道的位置。”

刚喝了口拿铁,就看见林小雨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看见她就眼睛一亮:“我的天橙子,我刚才在门口等了半天没见着你,还以为你俩迷路了!”她接过孟晚橙递来的拿铁,吸了一大口,“张真源呢?”

“去后台了。”孟晚橙往后台入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他说他们的师兄师姐排的《茶馆》特别棒。”

“那必须棒啊,中戏的经典剧目呢!”林小雨兴奋地晃着手里的票,“不过说真的,你俩刚才单独相处,没发生点什么粉红泡泡?”

孟晚橙被她逗得脸红,刚想反驳,剧场的灯忽然暗了下来。观众席的说话声渐渐平息,只有舞台上方的追光“唰”地亮起来,落在缓缓升起的幕布上。

幕布后传来清脆的算盘声,伴着一声中气十足的“您里边请——”,《茶馆》的第一幕正式拉开。孟晚橙捧着还剩小半杯的拿铁,看着舞台上穿着长袍马褂的演员们说着京味儿十足的台词,忽然觉得这一切像场温柔的梦——刚交完论文的轻松,偶遇他的惊喜,桂花拿铁的甜香,还有此刻剧场里恰到好处的光影,都混在一起,成了这个夏天最舒服的模样。

中场休息时,她去走廊透气,刚走到窗边,就看见张真源站在那里打电话,侧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挂了电话看见她,他笑了笑:“看得怎么样?”

“特别棒,”孟晚橙真心实意地说,“尤其是演王利发那个师兄,眼神里全是戏。”

他闻言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他可是我们系的‘戏疯子’,为了这角色,特意去老舍茶馆蹲了半个月。”

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带着点夜的凉意,孟晚橙下意识拢了拢衣袖。张真源注意到,从背包里翻出件薄外套递给她:“剧场空调开得足,披上吧。”

外套上还带着他身上淡淡的柑橘香,裹在身上暖乎乎的。她望着舞台方向传来的灯光,原来有些人的温柔,真的像海浪一样,悄无声息地漫过心岸,却在每个细节里都留下暖意。

“下半场更精彩,”他抬手看了看表,眼里闪着期待的光,“有段秦二爷的独白,我上次看排练时,眼泪差点掉下来。”

孟晚橙跟着他往观众席走,手里的空拿铁杯被她捏在手心,杯壁的凉意早就散去了。走廊里的灯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偶尔碰在一起的肩膀,像两片被风吹得轻轻相触的梧桐叶,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

她忽然觉得,林小雨说得对,这趟中戏之行,果然是最好的庆祝。

回到观众席时,下半场的铃声刚响过。孟晚橙跟着张真源往座位走,走廊的灯光在地上织出格子,两人的影子交叠又分开,像在跳一支无声的舞。刚坐下,舞台的追光就“唰”地亮起,秦二爷的身影出现在幕布中央,一身褪色的绸衫,手里攥着张泛黄的契约。

“我这一辈子,就想办实业,救中国……”他开口时声音沙哑,却带着股撞人的劲儿,孟晚橙握着空杯的手不知不觉收紧了。旁边的张真源看得专注,睫毛在灯光下投出浅浅的影,她忽然发现,他看别人演戏时,眼里的光比自己站在舞台上时更亮,像藏着片星星。

秦二爷的独白说到动情处,台下静得能听见呼吸声。当那句“可这世道,它容不下我啊”砸在空气里时,孟晚橙眼角忽然有点发潮。

很快散场时观众席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演员们出来谢幕三次,幕布才缓缓落下。林小雨早就红了眼眶,拉着孟晚橙的胳膊念叨:“我的天,最后那段太好哭了,比看电影催泪多了!”

张真源走过来他刚从后台跟师兄师姐道完别,连帽衫的帽子滑到了后脑勺,露出额前被汗水濡湿的碎发,看见林小雨红着眼眶、还在抽鼻子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比看预告片带劲多了?”

孟晚橙闻言抬头看他,眼里还带着未散尽的剧情感动,嘴角却忍不住弯起来:“何止是带劲,简直像把人按进那个年代里了,尤其是秦二爷最后那段独白,他说‘我这一辈子,就想办实业’的时候,声音抖得特别真实,好像能看见他手里那摞被撕碎的合同在飘。”

说着他往剧场正门的方向偏了偏头,能听见那边传来的人潮涌动声,像涨潮时的浪头。“这会儿正门肯定堵,散场的观众、接人的车全凑一块儿了,挤进去得挪半天。”他侧身往后台的方向指了指,“还是走后门吧,穿排练厅那条小路出去,能快不少,我送你们到胡同口。”

夜风带着点凉意吹在脸上,梧桐叶在脚下沙沙响。林小雨识趣地落后两步。孟晚橙和张真源并肩走着,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偶尔碰到一起的胳膊,像两片相依的叶子。

快到门口时,张真源忽然停下脚步,从背包里翻出个小小的徽章递给她——是中戏的校徽,银色的齿轮中间刻着“国立戏剧专科学校”的字样。“刚才在后台找老师要的,”他挠了挠头,“算是……纪念吧。”

孟晚橙接过来时,徽章上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她捏着那枚小小的金属片,想起咖啡店里的桂花拿铁,细碎的瞬间像串起来的珠子,在月光下闪着温柔的光。

“今天……谢谢你。”她抬起头,眼里的星光比路灯还亮。

张真源笑起来,眼角的泪痣在月光下格外清晰:“下次有机会,还可以来看我们系的汇报演出。”

“好啊。”孟晚橙立刻点头,生怕慢了半秒。

林小雨在旁边咳嗽了两声,冲她挤眼睛。孟晚橙脸颊发烫,把徽章小心翼翼地放进帆布包,“那我们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嗯,路上小心。”张真源挥了挥手,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才转身往回走。背包上的吉他挂件还在晃,和刚才剧场里的琴声仿佛还在共鸣。

胡同里的路灯昏黄,林小雨忽然撞了撞孟晚橙的肩膀:“喂,老实说,今天是不是比写论文开心多了?”

孟晚橙摸了摸帆布包里的校徽,指尖能摸到冰凉的金属,心里却暖得厉害。她望着天上的月亮,忽然想起咖啡店里老板娘说的话,那些藏在烟火气里的温柔,那些不期而遇的瞬间,原来真的比任何庆祝都让人觉得满足。

“嗯,”她轻轻点头,嘴角忍不住上扬,“开心多了。”

夜风掀起她的衣角,带着点桂花拿铁的甜香,像在为这个圆满的傍晚,悄悄画上一个带着笑意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