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刚准备往餐厅走,手指就摸到了口袋里那包方方正正的东西。他转身走到客厅,宋亚轩正抱着抱枕蜷在沙发角,眼睛盯着电视上重播的舞蹈视频,心思却明显不在上面——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抱枕套上的线头,嘴角还偷偷往上翘。
“喏,”丁程鑫掏出那包饼干,纸包边缘被体温烘得有些发软,咖啡滤纸的纹路里还沾着点橙皮碎屑,“小橙子做的。”
饼干刚放在茶几上,宋亚轩的目光就像被磁石吸住了似的,“腾”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贺峻霖比他更快,伸手就要去拆纸包,却被宋亚轩一把拍开。
“洗手了吗就碰?”宋亚轩把饼干往自己这边挪了挪,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纸包上的褶皱,像是在研究什么艺术品,“这是小橙子亲手做的,要小心点。”
“哟,怎么现在这么护食了?”贺峻霖挑眉
“我哪有!”宋亚轩的脸瞬间涨红,手忙脚乱地去撕纸包的系带,结果太紧张,手指在打结的地方绕了半天,反而越扯越紧。
张真源走过来,笑着接过纸包:“我来拆吧,别给你扯烂了。”他指尖轻轻一挑,系成蝴蝶结的棉线就松开了,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饼干——形状算不上规整,有的边缘烤得微焦,有的还沾着细小的橙皮颗粒,却带着股热乎乎的黄油香,混着淡淡的橙子味,像把整个下午的阳光都揉了进去。
“闻着好香啊。”张真源拿起一块,饼干的边缘还带着点微微的硬度,中间却松松软软的,“看着就好吃。”
宋亚轩的视线一直黏在饼干上,手指蜷缩了又松开,显然想拿又不好意思。丁程鑫看在眼里,拿起一块递到他面前:“尝尝?看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宋亚轩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又飞快地接过去,指尖碰到饼干的瞬间,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他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黄油的醇厚混着橙皮的清爽在舌尖化开,甜得恰到好处,一点都不腻。
“怎么样?”贺峻霖凑过来,也拿起一块塞进嘴里,眼睛一亮,“嘿,还真不错!还是那个味道。”
“那是当然!”宋亚轩立刻挺起胸膛,像是在夸自己似的,“小橙子做什么都厉害!”说完又觉得不妥,连忙补充道,“我、我是说……她手挺巧的。”
丁程鑫和张真源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贺峻霖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指着宋亚轩手里的饼干:“那你多吃点,说不定吃了能变聪明点,明天走位就不会错了。”
“要你管!”宋亚轩嘴上反驳,却还是把剩下的半块饼干飞快地塞进嘴里,又偷偷拿起一块放进兜里,动作快得像只囤粮的小松鼠。
茶几上的饼干很快被分完了,纸包空了,却还残留着淡淡的橙香
丁程鑫慢悠悠地用纸巾擦了擦嘴角,餐厅里的饭菜香还没散尽,他靠在椅背上松了松肩,目光扫过客厅,随口问道:“对了,翔哥、马哥和耀文呢?刚就没见着人,这饼干他们也没尝着。”
宋亚轩正含着最后一口饼干,闻言飞快地嚼了几下咽下去,脸颊还带着点鼓鼓的余韵,他往二楼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声音里带着点含糊的软糯:“在房间呢。马哥一回来就待在书房里,说是要改明天舞台的和声,连饭都没下来吃,我刚才上去叫他,他就摆摆手让我们先吃。”
他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块没舍得吃的饼干,又补充道:“耀文和翔哥……哦对,他们说有点累,回房躺着去了,估计是练舞练狠了。”
贺峻霖刚把最后一块饼干渣扫进嘴里,闻言咂咂嘴:“得,合着就咱们仨蹭到了小橙子的饼干。等会儿给他们留几块不?”
“早没啦。”张真源笑着晃了晃空了的纸包,“刚才你一口一个,吃得比谁都快,还想留?”
宋亚轩下意识地摸了摸用纸巾包裹起来的的饼干,指尖触到那块饼干的轮廓,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自己藏了一块,等会儿可以给马哥送去,他肯定还没吃过呢。这么想着,他偷偷抬眼瞥了眼丁程鑫,见对方正低头收拾茶几,赶紧收回目光,耳朵又有点发烫了。
宋亚轩攥着用纸巾包裹的饼干起身,脚步轻快地往楼梯口走,刚踏上两级台阶又停住,回头冲客厅喊:“我去叫马哥下来吃点东西!”
丁程鑫抬头看他背影,嘴角还挂着笑:“让他别太狠了,饭在厨房温着呢。”
书房门没关严,透出暖黄的灯光。宋亚轩轻手轻脚推开门,就见马嘉祺趴在书桌前,胳膊下压着写满音符的谱子,笔尖悬在半空,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卡在某个旋律里。旁边的保温杯冒着热气,却一口没动过。
“马哥。”宋亚轩放轻声音,悄悄把饼干放在桌角,“小橙子做的饼干,你尝尝?”
马嘉祺抬眼时眼里还带着点茫然,看清是他才松了眉,目光落在那块橙香四溢的饼干上,又看向宋亚轩泛红的耳根:“藏的?”
“才没有!”宋亚轩立刻否认,手却背到身后绞着衣角,“就是……想着你没吃,给你留了一块。”
马嘉祺拿起饼干咬了一小口,黄油混着橙皮的甜味漫开来,他弯了弯眼:“味道不错。”抬手指了指隔壁房间,“耀文在补觉,上楼的时候没注意楼梯摔了下,非说没事,你去看看他醒了没?”
宋亚轩“哦”了一声,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声。回头见马嘉祺正把剩下的半块饼干掰成两瓣,朝他扬了扬下巴:“拿着,一起给耀文送去。”
走廊尽头的房间门虚掩着,刘耀文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外套扔在床尾,额角还贴着块创可贴。听见动静,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宋亚轩手里的饼干,瞬间清醒了大半:“哪来的?”
“小橙子做的。”宋亚轩把半块饼干递过去,见他要坐起来,又赶紧按住,“躺着吃,马哥说你摔着了?”
“小伤!”刘耀文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咬着饼干含糊道,“刚才上楼没注意楼梯,没事。””话没说完,就见严浩翔从浴室出来,头发还滴着水,他立刻举高手里的饼干,“翔哥!小橙子的饼干,就剩这点了!”
严浩翔走过来,刚要伸手,目光扫过刘耀文额角的创可贴,又转身去拿医药箱:“先处理伤口。”等他拿着碘伏棉签回来,见刘耀文正把最后一点饼干渣塞进嘴里,忍不住笑了,“跟小馋猫似的。”
窗外的月光漫进房间,混着淡淡的花香,听见楼下传来贺峻霖的喊声:“宋亚轩!丁哥叫你下来复盘明天的动作!顺便把刘耀文也叫下来!”
宋亚轩手忙脚乱地应了声“知道啦”,转身就往门口跑,帆布鞋底在地板上蹭出轻微的声响。
他回头往房间里望,月光恰好落在刘耀文脸上,风又吹进来,带着花香和橙香打了个转,宋亚轩忽然弯起嘴角,眼里像落了星星。他抬手对着房间里挥了挥,声音轻快得像踩着风:“耀文!快点!丁哥等着呢!”
说完转身往楼下跑,帆布鞋踩在楼梯上嗒嗒响,口袋里那颗橘子糖随着动作轻轻撞着腿,甜丝丝的气息好像顺着布料渗出来,和空气里的味道融在一起,暖得让人心头发软。
客厅里的落地灯投下一圈暖黄的光晕,丁程鑫正拿着手机对着舞蹈视频暂停,指尖点着屏幕上的站位标记:“这里衔接要再快半拍,不然镜头会切不到。”张真源在旁边点头,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飞快记着要点。
宋亚轩刚在地毯上坐下,就听见楼梯口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刘耀文抓着扶手往下跑,外套的拉链没拉好,随着动作晃悠着。
“发什么呆?过来。”丁程鑫又抬了抬下巴,目光从屏幕移到他身上时,刚好和他偷偷瞥向茶几的视线撞个正着——那张空了的咖啡滤纸还摊在玻璃桌面上,被灯光照着,纹路里的橙皮碎屑像撒了把碎金。
宋亚轩赶紧收回目光,指尖在膝盖上蹭了蹭,黄油混着橙子的甜味好像钻进了指缝,连带着心跳都变得软绵绵的。他刚要凑过去看视频,就听见张真源“哎”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讶。
“你这额头怎么了?”张真源放下笔站起来,快步走到刘耀文面前,伸手轻轻碰了碰他额角的创可贴,“怎么弄的?”
刘耀文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忙脚乱地把外套拉链拉到顶,试图遮住额头:“没事没事,就刚才上楼没看路,黑灯瞎火的,膝盖在台阶上磕了一下,顺带蹭到额头了,真不疼。”他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想装得若无其事。
张真源放下手里的笔记本,起身就要往储物间走:“我去拿医药箱,把创可贴换了,这旧的怕是不透气,别回头发炎了影响明天排练。”
“真不用……”刘耀文嘟囔着往后缩了缩肩膀丁程鑫看着他这副嘴硬又眼馋的模样,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敲了敲,忽然笑了:“让真源给你处理下吧,不然明天舞台上顶着个渗血的创可贴,镜头一扫全拍进去了,到时候粉丝该心疼了。”他故意顿了顿,补充道,“再说了,顶着伤怎么好好跳?”
刘耀文这才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慢吞吞地在地毯上坐下,两条长腿伸直了又蜷起来,显然浑身不自在。张真源很快拿着医药箱回来,蹲在他面前打开箱子,里面的碘伏、棉签、纱布码得整整齐齐。他捏着旧创可贴的边缘,动作轻得像拈着片羽毛:“可能有点黏,忍一下。”
随着创可贴被慢慢揭开,底下露出一小块泛红的擦伤,边缘还沾着点细小的灰尘。宋亚轩忍不住凑过去看,鼻尖几乎要碰到刘耀文的额头,忽然就想起刚才在房间里的情景——严浩翔拿着棉签给他涂碘伏时,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指尖悬在半空顿了顿才落下,力道轻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嘴里还低声念叨着“下次小心点”。
贺峻霖从沙发上支棱起上半身,手肘搭在膝盖上。他盯着刘耀文,嘴角勾着抹促狭的笑,尾音拖得长长的:“上楼没看路?真行啊刘耀文——我怎么记得刚才上楼时灯都是亮着的?楼梯转角那盏感应灯,跺跺脚就能亮三分钟,你是闭着眼睛爬的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