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了。”大壮咧嘴，“下次你站远点。”
“你皮太薄。”苏然淡淡道，“碰一下就破。”
林风没说话，继续推进。随着清理深入，荆棘密度增加，部分枝条表面浮现暗红纹路，触之发烫。他用刀背轻敲一处节点，发出金属般的脆响。
“不是植物。”他说，“是生物机械复合体，人工培育的防御系统。”
“谁这么闲，种一堆会扎人的铁藤？”大壮一锤砸碎一根横挡的粗藤，黑色汁液溅在战锤上，冒出白烟。
“守门人。”林风说，“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筛选。能破障者，才有资格进去。”
前方终于显出一条勉强容人通行的小径。焦木与矿物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岩层深处传来沉闷摩擦声，像是大地在缓慢呼吸。
林风走在最前，肩胛处雷纹微微发烫，但未到预警程度。他伸手摸了摸那片皮肤，热度来自内部，像是灵力与某种外界频率产生了共鸣。
苏然悄然靠近，声音压低：“我感觉到更深的地方有东西……被锁住了。”
“知道。”林风说，“所以我们不能停。”
大壮抹了把脸上的汗：“你们一个看数据，一个感应生命，我说话没人听。但我还是那句话——这路走得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能通到好地方。”
“本来就没说要去好地方。”林风一刀斩断最后一道横拦的荆棘，“我们是要去核心。哪有核心不带点危险的？”
小径豁然开阔，三米宽的通道显露出来，两侧岩壁上嵌着断裂的金属支架，像是曾经安装过防护栏。地面石板有明显修补痕迹，新旧交界处刻着一行小字，已被磨花大半，只剩最后两个笔画。
林风蹲下，用刀尖刮去表面积尘。那字迹与父亲玉简碎片上的符文风格一致。
他没再细看，站起身，望向通道深处。
“准备好了就走。”
苏然收起灵丝，掌心凝聚一团柔和绿光，悬浮于三人头顶，照亮前路。大壮甩了甩战锤，确认握柄稳固。
林风迈出第一步。
石板发出轻微响动，像是某种机制被触动。但他没停。
第二步落下时，身后传来细微的“咔”声，像是某处机关松动。
他依旧没回头。
第三步，地面微震，右侧岩壁一道裂缝中，一截枯藤缓缓蠕动，顶端尖刺转向通道中央。
林风右手握紧战刀，左手悄然按在腰间晶片袋上。
第四步，苏然头顶的绿光忽然闪烁一次。
大壮低声：“灯坏了？”
苏然摇头，目光锁定前方十米处的地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