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盯着那道即将消失的光。
他知道，只要再晚半秒，他就再也见不到苏然和大壮。
他扑过去，身体横甩而出。就在屏障彻底关闭的刹那，一只绿光缠绕的手从对面伸出，死死抓住他的手腕。
牵引力传来。
他滚入对岸平台，重重摔在地上，浑身骨骼仿佛散架。耳边嗡鸣不止，意识像风中残烛。
“信号……清除了。”他嘴唇微动，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苏然立刻扑上来，绿光探入他体内，却被紊乱的秩序能量弹开。她皱眉，转而用生命丝线稳住他心脉。大壮一拳砸碎附近岩石，清理出安全区域，随即单膝跪地查看林风伤势。
“动脉破了。”大壮低声道，“失血太多。”
苏然点头，撕下衣角压住左臂伤口。血还在往外涌，浸透布料，滴落在平台表面，凝成暗红斑点。
林风眼皮颤动，想说话，却只咳出一口血沫。他右手仍紧紧攥着秩序战刀，指节发白，刀柄上沾满了血与尘土。
“别松手。”苏然低声说，“你还得教我怎么写代码。”
林风没回应。他的呼吸越来越弱，胸口起伏微不可察。大壮伸手探他鼻息，眉头紧锁。
“撑住。”他说，“你要是死了，谁来给陈天啸批零分？”
远处，新区域入口的金属闸门依旧敞开着，冷光静静洒落。通道深处没有动静，也没有敌人出现。一切安静得异常。
苏然忽然抬头。
她看到林风掌心的符文，在昏迷状态下竟微微闪烁了一下，像是某种回应。
与此同时，大壮发现地上那摊血迹，正以极慢的速度向闸门方向蔓延，仿佛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
林风的手指抽搐了一下。
刀尖轻轻滑落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