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等会儿要是遇到陷阱，你直接让地板长刺就行。”
苏然翻白眼：“我还给你开花呢。”
大壮站起身，抡了两下混沌战锤，砸在地上一声闷响。整个大厅震了震，连穹顶灰尘都簌簌落下。“我现在一锤下去，估计能把墙打出个门。”
“别试。”林风瞥他一眼，“省点力气。”
“你不信？”大壮不服，“我这就——”
“你敢砸我就把你塞进系统模拟世界关十年。”林风语气平淡。
大壮立刻怂了，缩头嘟囔：“凶什么，开个玩笑……”
林风没理他，望向大厅中央。那里曾悬浮源质结晶的位置，只剩一圈淡淡的能量残痕，像烙印在空气中的光圈。
“明天往中央强光处走。”他说，“不会再有人拦我们。”
“陈天啸那边呢？”苏然问。
“他会来。”林风淡淡道，“但他不知道，我们现在不是去抢灵脉——是去收账。”
大壮嘿嘿一笑：“那我可得准备充分点，到时候好顺手牵羊。”
“刮地三层。”林风接了一句。
“掘墓挖坟。”大壮咧嘴。
“杀人摸尸。”苏然冷不丁插进来，三人齐声收尾：
“寸草不生。”
话音落，谁也没动。
夜未尽，但他们已不再等待黎明。
林风转身走向角落，从系统空间取出三枚小型储能符牌，分别递出。“充好了，应急用。”
苏然接过，指尖摩挲表面纹路：“你还挺靠谱。”
“别夸我。”林风冷笑，“夸了我就涨价。”
大壮拿着符牌翻来覆去：“能退吗？”
林风一脚踹在他腿上：“滚。”
三人围坐一圈，没人再说话。
可战意，已在沉默中凝实。
林风闭目养神，识海清明如镜。
某一瞬，他忽然睁眼，望向大厅尽头那片未曾踏足的幽暗甬道。
那里，有一点微弱反光，像是金属接口暴露在外。
他没动，也没提醒。
只是把手按在了刀柄上。
刀柄沾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