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微微颔首，忽然提高声调：“火位，加压半成，准备进入第二循环！”
林风依言加大输出，灵力再度平稳流入阵眼。这一次，石块震动规律了许多，黑纹也缓缓退去。表面上看，破阵进程一切正常。
可他知道，底下那东西没死。
它只是蛰伏了。
大壮终于忍不住，低声道：“风哥，你手流血了。”
林风低头看了眼，血已经凝在手腕，像一道锈痕。他扯了扯袖子盖住：“小伤，不碍事。”
“那你脸色怎么跟死了爹似的？”
“我爹早死了。”林风面无表情，“再废话，下次让你扛第一波反噬。”
大壮闭嘴了。
苏然瞥了他们一眼，没说话。但她悄悄分出一缕生命灵力，顺着地面蔓延至林风脚边，无声渗入他的鞋底，缓慢修复着经脉损伤。
林风察觉到了，没拒绝。这种时候，逞强是蠢货干的事。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阵法运行趋于稳定，洞口深处传来低沉的共鸣，像是某种机械正在预热。林风始终保持灵力输出，但注意力始终锁在漏洞之眼的监控上。那条被斩断的脉络正在缓慢再生，速度比之前慢了七成——说明他的“补丁”策略生效了。
只要不让它完成闭环，阵法就无法真正激活通道。
“接下来……”他刚想传音给苏然，提醒她注意地下频率变化，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
阵眼石块的温度，正在升高。
不是因为灵力堆积，而是从内部被加热。他掌心传来细微的震动，频率正好是七次一组，和之前混沌干扰完全一致。
但这次，没有黑纹浮现，也没有阴冷气息。
相反，石头表面开始出现细密的裂纹，裂纹中透出淡淡的金色光晕，温暖、柔和，带着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林风瞳孔一缩。
这不是混沌。
这是……秩序？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那金光突然暴涨，整座阵眼轰然一震，五名修士同时踉跄后退。苏然猛地抬头：“风哥！你的灵力……被反向抽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