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站起身，拍掉裙角灰尘。“那也得把它胃掏空。”
突击组清理出一条安全通道，几名队员用切割枪打通右侧走廊。烟尘未散，忽有一阵低频嗡鸣从深处传来，像是某种巨型机械再次启动。
“不对劲。”大壮皱眉，“刚才那波已经耗了不少能量，怎么还能充能？”
林风闭眼，漏洞之眼深入扫描。数秒后睁眼：“它不是在充能。是在回收——把刚才释放出去的混沌能量吸回去。”
“反向循环？”苏然一怔，“那是要干嘛？”
“蓄力。”林风握紧战刀，“下一击，不会只是溶解现实这么简单。”
大壮啐了一口：“那就先把它肺捅穿。”
三人迅速调整部署。林风下令医疗组后撤至安全区，突击组分两队包抄，准备强攻母巢入口。他自己则取出一枚微型信号弹，在掌心捏碎激活。
红光一闪即灭。
这是预先设定的标记——一旦触发，外围接应部队将在五分钟后发动佯攻，吸引可能存在的远程监控注意。
“准备好了？”林风问。
苏然点头，生命微光在指尖凝聚。大壮活动肩膀，混沌战锤从背后弹出，重重落地震起一圈粉尘。
“等你一句话。”他说。
林风迈步向前，战刀拖行地面，划出一串火星。
主厅残存的灯光忽明忽暗，映照三人身影拉长。前方通道黑洞洞的，像巨口等待吞噬。
他们一步步逼近，脚步声在废墟中回荡。
忽然，大壮停下。
“你们听到了吗？”
林风皱眉。
苏然屏息。
从深处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响动——像是金属摩擦，又像是某种液体在管道中流动。
紧接着，左侧一堵看似倒塌的墙缓缓移开，露出后面整齐排列的数十个培养舱。
每个舱内都漂浮着一个人影，赤裸、苍白、双眼紧闭。
他们的胸口，全都插着一根血色导管，连接着天花板上的主输送线。
而最前端那个舱体，玻璃上凝结着水雾，依稀可见一张脸——
和林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