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战。”大壮嘶声道。
“现在不需要战。”林风盯着漩涡中心，“需要的是判断。”
他低头看向三把密钥。光链仍在连接，但排斥力越来越强。融合程序卡在临界点，进则引爆，退则前功尽弃。他知道一旦中断，下次再集齐三钥的机会渺茫。
“小米，有没有可能绕过排斥阶段，直接激活共鸣？”
“理论上可以。”小米声音发紧，“但需要一个锚点，能同时承载三钥频率的人体基因序列。而且……必须自愿进入共振区。”
“那就是我。”林风说。
“不行！”苏然猛地转头，“你现在进去，护盾一破，漩涡会立刻吞噬你！”
“那就不破。”林风抬手，掌心血迹未干，“血脉能连上密钥，就能撑住通道。我要试试能不能把‘召唤’变成‘反制’。”
“你疯了？”小米声音都变了，“那里面是观察者！不是对手，是制定规则的存在！”
“所以我才必须站在这里。”林风看着她，“从拿到第一把密钥开始，这条路就没退路了。”
空中投影缓缓抬手，核心闪烁红光：“林风，适配者后裔。你以为你是变量？你不过是系统误差的产物。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循环的一部分。”
林风没答话。他解下外套，露出左臂内侧一道陈年疤痕——形状与密钥裂痕完全吻合。他抓起创世之刃，在疤痕处划下一刀。血顺着手臂流下，滴在中央密钥上。
嗡——
三钥同时爆亮。光链暴涨，缠绕全身。漩涡开始急速旋转，边缘撕裂空气，发出刺耳啸叫。苏然护盾崩出第一道裂痕，紧接着第二道。她咬牙维持，双腿微微打颤。
大壮挣扎着抬头，看到林风站在光柱中央，身影几乎被吞没。
“队长……”
林风抬手，示意他们后退。
“小米，记录所有数据。苏然，等我倒下再撤护盾。大壮……”他顿了顿，“活下去。”
投影居高临下俯视，声音带着审判意味：“你无法改写命运，林风。你只是加速了终结。”
林风抬头，目光如铁。
“那就让终结，从我开始。”
他伸手，握住三把密钥。
能量瞬间炸开。蓝色光柱冲天而起，穿透云层。整个营地剧烈震动，远处建筑接连倒塌。苏然终于撑不住，护盾碎裂，整个人被掀翻在地。小米死死抱住终端，屏幕疯狂滚动数据流。大壮趴在地上，右臂黑纹蔓延至肩胛，意识模糊。
林风站在风暴中心，手中三钥融为一体，尚未成型，却已释放出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
天空裂开一只巨眼般的漩涡，静静注视大地。